“国王陛下请。”传令兵其实也是个副将,对于一个阉人并不放在眼里,而是向着身后的大军做出了一个手势,让出了一条路,直接通向远处的皇宫。
进入京城之后,东睿宸并未让大军在城外驻守,而是让他们直接驻扎在城内,没有他的命令,闲杂人等根本无法进城,连塔曼国王也不例外。
国王并不是个蠢得,想通了这一切之后,他还是做出了让步,让他皇帝的步撵跟着那传令的副将走向皇宫。
塔曼国王终于在半日之后,坐上了他几代人都想回到的那副龙椅上,他的喜悦溢于言表,连带着对东睿宸的态度也好上许多,大把的赏赐下去,连瑞王府都一并赐了下去。
但东睿宸还是呆在了原来睿亲王府的那个小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日在秋千上,不知在回忆什么。
渐渐的,连塔曼国王也发现了端倪,他发现,他在皇宫还算自由,但他出不了宫,宫门被东睿宸的人把守的很紧,他可以召见任何大臣,却无法传出任何政令,因为皇宫只进不出,很快,塔曼前往京城的大臣们都被关在了皇宫。
这个时候,连塔曼皇室暗卫都救不了他们,在最后一个暗卫都被守宫的守卫杀死后,国王终于忍不住了,他不知用了何法,将刚入京的贺婉清抓到了宫里,然后以此威胁东睿宸进宫面圣。
消息传到东睿宸这里的时候,他终于从往日里那种沉浸回忆的状态中醒来,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意,然后拍了拍衣服下摆:“进宫。”
塔曼国王终于在入京后一个月的时候,见到了他忌惮的东睿宸。
那一日,他没有穿铠甲,而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上挂着一个已经认不出样子的荷包,玉冠束着的乌发在风中飞扬,他脸上满是凌厉,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塔曼国王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剑刃就不小心在贺婉清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他仿佛看到的不是曾经塔曼的战神陈瑞,而是一个杀神。
贺婉清此时也含情脉脉的看着东睿宸,这是她亲自挑选的夫君,虽然这些年聚少离多,他也不怎么和她亲近,但他为了她冒险进了皇宫,可见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作为东睿宸夫人会有的虚荣。
但下一刻,东睿宸就打破了她全部的幻想:“想要登上那个位置,首先,你这把剑要快、准、狠!”
“唔唔唔——”贺婉清听着东睿宸的话中之意,明显不是要国王放了她,连忙出声,但她嘴巴被堵了起来,只能发出些支吾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连国王也惊异于东睿宸的话,他之所以劫持贺婉清,是因为他以往掌握的消息来看,东睿宸对夫人虽然冷清,却还是尊重的,特别是在岳家面前。
“不够直白吗?我说,你想登上那个位置,先用那把剑抹了她脖子。”东睿宸嘴角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慢步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看着国王。
“她是你的夫人贺婉清!”国王替贺婉清说出了心声。
“那又如何。”东睿宸丝毫不为所动。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将贺婉清当作夫人,她,顶多是个工具人。是啊,工具人,玉莞曾经说过的一个词。
“她是贺家嫡女。”国王把贺婉清嘴里的布拔了出来。
“我知道。”东睿宸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
“夫君——”贺婉清终于叫出了声,声音温顺还带着些许撒娇。
“你舍不得?”东睿宸没有理睬贺婉清,而是看向国王。
国王此刻手中的宝剑抖的更厉害了,但这次他把贺婉清推远了一些,并没有伤到她。
“夫君救我。”贺婉清看着冷静的东睿宸,在国王推远她的时候,钻了个空子,就要扑向东睿宸。
“啊——”就在贺婉清靠近东睿宸的时候,他突然动了,在贺婉清离他只有一寸的时候,她停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胸口上的那把宝剑。
那把剑她认识,是东睿宸的,上面挂着一个颗狼牙代替了剑穗的位置,这把剑他从不离身。
“你杀了你夫人?”国王也相当不可置信。
“你不舍得?”东睿宸拔出了贺婉清胸前的宝剑,然后剑锋一转,直接刺向国王,国王虽然有防备,还是快不过东睿宸,在他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已经被刺穿了。
“陈瑞!你竟敢弑君?”陈李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陈瑞?呵呵,你们现在都没查清楚,我是谁吗?”东睿宸的剑又刺向陈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