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置妥当,咱可是使得燕林最新的迷烟,人醒来的话只觉得是打了个盹。”芜荏回道。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张义诚几人,你们有没有办法让我的声音像个男的?”玉莞像是对着莲蓉解释说道。
“燕林先前制了几瓶变声的药液,我看看。”芜荏在身上的包包里翻找起来,不多时就递了一瓶药给玉莞,“说是有一个时辰的药效,用了之后嗓子会哑一段时间,莞姐儿可要?”
“我明白了,我还有几个问题,你们去问张四几人,张义诚我亲自问。”玉莞接过药液,把几页纸递给莲蓉两人,然后汩汩吞下了药。
不出一炷香时间,玉莞就觉得自己原本清亮的女声变得粗迈,像个走江湖的汉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凛润做了个手势,就向关押张义诚的洞走去。
凛润一瓢冷水直接让张义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着面前两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人,散发着“凶神恶煞”的气质,而且所处之地又是一个荒芜的山洞,心下突突,以为玉莞两人是旧时的仇家找来,怕被杀人灭口,忙开口求饶:“壮士饶命,在下只是个小人物,不足以脏壮士的手。”
玉莞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恐惧,看来他们是被他误会成什么仇家了,把准备好身份的说辞也咽了下去,开口道:“我问你,你可是张家村的人?”
张义诚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
“是张义信的大哥?”玉莞接着问道。
“是,你是三弟找来救我的?”张义诚想起年前还递了信回去让张仁齐把他捞出来,又把玉莞两人认作是张仁齐让张义信请来救他的人。
“三弟?看来你们兄弟感情好的很啊,那太好了,他在居岩关可没少找我们兄弟麻烦,那可以先收点利息回来。”玉莞佯装是张义信的仇人,边说还边向凛润使眼色。
凛润跟着玉莞的时间也不短了,立即会意的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道:“听那些行刑的公公说,这刀片上个千百片还能让人活着。”
“别别别……两位大爷,我,我,我,早就和那混蛋断绝了关系了,你们,你们可以到张家村查的,宗祠里是有记录的,我还,我还盖了印鉴和手印的。”张义诚被那把小刀晃昏了,忙大叫道。
“你耍我们?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是亲兄弟,现在就要明算账?张家村在哪个犄角疙瘩里面,我们还要亲自去取证?”凛润在玉莞的指示下,拿着那把刀在张义诚的脸上摩挲起来。
一阵尿骚味传来,张义诚的身下蔓延出一片水渍,玉莞和凛润都皱起了眉头,这人这么不经吓吗?
不过玉莞还是打算恐吓一下:“今儿我们兄弟高兴,你要能说出个四五六,我们也不是不能放过你。”
“有有有,去年,去年,我还派了人去围攻张家村,给那些人说了,一定要把张义信的家财全都搬完,还有抓到他的妻女,统统送到营里,给兄弟们找点乐子……”张义诚颤抖的回道。
“然后呢?成了?我可没听说。”玉莞压住心中的怒气,没想到他还有这层恶毒心思。
“是被官府救了……不过,不过,还有……当初,当初说张义信死的时候,我就让我我爹把他们一家给撵出张家了。”张义诚看着凛润手中还泛着寒光的刀又说了起来,“还有,还有,他本来是秀才的,是秀才的,是我让他,让他改了名字。对了,对了,科举作弊,你们可以去举报他。”
“他是傻子吗?还能答应你作弊?”玉莞狠狠的问道。这是她想要问的,就是当年的真相,最好能让张义诚自己承认,并写下罪状。
“那是,那是因为李氏,就是他现在的婆娘,佟氏,佟氏。当初这佟氏本是给我做童养媳的,张义信却和她有了私情,我本想着,本就是我的媳妇,想提前圆房,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张义信就来求了我,我当时本想为难他,结果哪知道他真还考了秀才,我们相互有了把柄,就只能让他娶了佟氏。”张义诚老老实实的说道。
“他中意佟氏?”玉莞假装玩味儿的问道。
“佟氏就是他捡回来的,当时我娘是不想收养的,虽然我们家能养活,也不能白养个吃饭的。后来他就给我说了捡到这佟氏时还有个漂亮的包被和一块黄金打造的金锁,让我去和我娘说可以当童养媳,当时还塞了一串银铃铛给我,说是报酬。我娘听我的,就把佟氏留下了,还作主给我当童养媳。”张义诚现在是不用问也自己老实的答出来。
“包被和金锁呢?还有那银铃铛?交出来!”玉莞叫道。
“没了,没了,让金枝拿去给玉将军府了,当时我们快被抓的时候,有人给递了主意,说是这是当初玉将军遗失的女儿的东西。”张义诚看着那把已经放到脖子上的刀,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也不管是不是那人要求保住的秘密了,保密没有保命要紧。
“你是说金枝拿去玉将军府认亲的东西原本是佟氏的?”玉莞抓住了他说话的重点。
“是啊,是啊!”张义诚忙不迭的又一阵点头。
“那意思是,佟氏才是玉刚烈遗失的女儿?”玉莞顺着他的话,得出了一个她也没有想到的真相。
“那人是这么说的,他安排了金枝去见了将军夫人,他说金枝和将军夫人年轻时候有三分相似,让金枝自称是那个遗失的女儿的孩子,这样也可以避免滴血验亲,后来金枝还真的顺利认亲了,我们也免了一死。”张义诚现在头都快陷到地上了。
“对了,大人,你们和张义信有仇,那和玉刚烈也是不对付的,你们可以抓住佟氏,让他们受到致命一击。”张义诚忽然扬起脸,一脸的求表扬,他觉得自己简直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你把所说的这些全都给我写下来,否则口说无凭,你可是玉刚烈名义上的女婿,我可不想人没见着,就被你告密了。”玉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