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了吗?都吃不起饭了?”玉莞瞪大了眼睛。
“上次上报说是还有半个月的粮,而在那边高原气候,种下去的土豆生长缓慢啊,等不到收获时候啊。”白启澜叹道。
“我记得王府有粮铺的,回去我问问。”玉莞道。
“凛苏已经安排了一批去了,但都是杯水车薪的。”白启澜说道。
“那怎么办?”玉莞也皱了眉。
“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户部侍郎段齐军,兵部尚书卫云天,还有就是潘王。段齐军是吼着没那么多预算,卫云天是想给他儿子卫常军争取,潘王的心思,也许是跟着闹,我还猜不透。”白启澜道。
“说这么多,又想打我什么主意?”玉莞终于觉得白启澜和她讨论这么多不太正常。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白启澜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为太后治病的事情,太医院已经传开了,都说你是妇科圣手,这京中的贵妇圈也传的厉害,你知道的,这些古人,这卫生条件也不咋的,女的啊,好多都有些妇科病,还有些不孕不育的……”
“你要我在京城开个医馆?”玉莞听出白启澜的意思了,要给她介绍客户吗?
“做大夫那么辛苦,还是不要了,再说,以后你也不可能坐馆的,不,不能抛头露面来坐馆的,我只是想你就专攻几个,就是那反对的几个的女眷。像段齐军的夫人,至今不孕,卫云天的夫人也是有难言之隐的。他们两人的夫人,在家里可是有话语权的。吹吹枕头风,这事办的快些。”白启澜说道。
“你是想曲线救国,搞夫人外交啊?这些家国大事,这些夫人们能左右吗?”玉莞道。
“你可别小瞧枕头风,你看看皇上,因为万嫔推行了多少新政。要不是我不方便给她们看,我自己都上了。”白启澜说道。
“这我倒是没注意。行吧,我去给她们看看,但是你牵线,你准备药材、器具。”玉莞想着瑞辰也在前线,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你出个人就行。”白启澜有了玉莞的承诺,乐呵呵的走了。
白启澜的动作很快,没出两天,芸娘就带着卫云天的夫人上门拜访了。
卫夫人四十来岁,但头发稀疏且发黄,脸色也是发黄的,脸上还有不少黄褐斑,玉莞问她病症时候,她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
“就是,就是,和相公……时候,很痛,每次忍着,现在真受不了了,然后……”
“卫夫人你这说的云里雾里的,我怎么帮你判断呢?”玉莞听了半天,愣是听不明白。
“这……这……怎么好开口……要不,不治了……”卫夫人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求救的看着芸娘。
“你把这当作普通的病症,把莞姐儿当作坐堂的大夫便是。”芸娘安慰道。
“哪能一样呢……这……这……我听说玉莞小姐虽然已经定亲了,但还没出嫁,怎么能和她说这个……”卫夫人还是很仿徨。
“卫夫人,现在我是一个大夫,无论是您身体哪个部位有病痛,在我眼里都一样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所说的,我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玉莞无奈说道。古代人,特别是妇人,对于妇科病真的是会莫若深。
“那……”卫夫人又看了一眼芸娘。
芸娘立即会意,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只剩下玉莞瞪着大眼,看着卫夫人。
“是,这样的,那会……刚成亲时候……我和相公办事时候,就觉得像火烧过一样痛,当时我娘还和我说,生了孩子便好,但我二女儿都出生了,也不见好……”卫夫人吞吞吐吐的还是说了个大概。
“你先躺着,我给您检查下吧,记得脱去裘裤。”玉莞听了病症,心中有个谱了,虽然她不是主攻妇科,但她医学院读的是全科,也能看看。
“什么?要脱去裘裤?你要干什么?”卫夫人尖叫道,脸上还露出一丝防备。
“我想看看您的阴……不,下身,这样我才能判断病症啊。”玉莞很无奈,都四十多岁了,可以当祖母的年纪了,还这么害羞吗。
“这……不用把脉吗?”卫夫人还是迟疑着,没有挪动。
“把脉倒是可以,但是还是要看下才能下定论。卫夫人您也知道,药可不能乱吃,若我不能诊断出是什么病,胡乱给您用了药,到时候出了意外,谁能担责呢?”玉莞耐下心和她解释。
“那……那……好吧。”卫夫人想着卫云天这段日子天天宿在新纳的小妾那里,心中升起一股勇气,心一横,就躺到房中的床上,咬紧牙,脱下裘裤,然后躺的像条死鱼一样,等着玉莞检阅。
“您可以放松些,我就摸一下,您不用紧张。”玉莞用酒精仔细擦拭了双手,带上特制的橡胶手套,开始向卫夫人探去。
“啊——”卫夫人明显感到疼痛,叫了一声,又抓了一张帕子死死咬住,满脸憋得通红,索性闭了双眼,让玉莞折腾。
玉莞慢慢摸了一下,又给她把了把脉,基本有了判断,就让卫夫人穿好衣物起来,走到桌旁,写起药方来,而卫夫人,脸红红的坐起来收拾,喃喃的说道:“这就好了?”
“那您觉得我要做什么?”玉莞对她的话感到奇怪。
“没有,没有。”卫夫人连连摆手,迅速整理好衣着,看玉莞写完,拿了药方就急急出门了,一顿操作猛如虎,把玉莞都看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好像,还没有付诊金吧……”
卫夫人吃了半月的药,就听说病症好上不少。这下每天递了拜帖到睿亲王府的更多了,其中便有段齐军的女儿段金尔。
不过在玉莞去段府看病时候,却被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