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里了？”张一玟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这种声音似乎已经不是她从大脑里发出来的了，而是来自于她已经对这种温暖渴求太久的内心。

程颐又是收紧了拥住她的力道，沉声道:

“我什么都错了，我不该不珍惜你，伤害你，明明喜欢你却推远你，我真的错了，我大错特错，哪怕让我用生命赎罪都可以，我求求你，别走，好不好？”程颐的语调微微发颤，似是真的在内心酝酿了许久。

张一玟静静听着他接近颤抖的语调，也慢慢感受着，自己那块被刻意冷冻起来的心脏，慢慢融化的过程。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重逢，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程颐多么孤傲的一个少年，现在居然会抱着自己求自己别走，和自己说，他错了，她感觉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几欲瞬间落下泪来。

“我不原谅你你能怎么办？”张一玟还在努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毕竟，一个被伤害到将自己的内心尘封起来的她，哪里会这么轻易就重新接受这个人。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抱住自己的人身子一顿，似是受到了什么重创一般，连拥住她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发颤。

“你以为你和我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程颐，这么多年过去了，凭什么还这么自信？再说了，就算我原谅你，你凭什么觉得我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我没准谈恋爱了呢，没准结婚了呢？可能，孩子都有了呢？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小孩~”张一玟冷静点到了极点，她像是病态一般，将这些可以刺痛程颐的话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虽然，伤害他的时候，她的内心也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