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爱情就是这样，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根本没办法靠人力来转圜。

赵方程听到了张一玟的话，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竟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那种自嘲的意味：

“你觉得我有的选吗？”

他们身处的卡座在比较靠角落的位置，周遭的光线明亮雀跃，赵方程身处其中，却好似被整个喧嚣给抛弃了一般，他眼底的落寞和无望交织着，最后烧成了灰烬，只余满目的荒唐。

“我也曾经喜欢过一个根本不喜欢我的男生，我也努力地争取了，甚至也和他交往了一阵子，但是，他根本就不珍惜我，也不爱我，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段不堪的回忆，所以，我能理解你。”张一玟静静地看着赵方程，仿佛看见了最初的自己。

她何尝不是爱而不得，只不过，她喜欢的人不仅仅不喜欢她，还完全是一个人渣，真的不只是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赵方程似是被她的话勾到了，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目，冷声道：

“是那个程颐吗？”

赵方程的话音刚落，张一玟面色僵了僵，瞬间又恢复了自然，她笑着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她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冷笑了一声：

“是不是要笑我眼光不好，喜欢谁不好喜欢这么一个人渣？”

她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我的嘲讽，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她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哪里能由得自己选？总是家财万贯，她也毫无办法。

“眼光是不太好。”赵方程也跟着坐直身子，他也端过酒给自己满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