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没有办法，只能静静地坐在床边上，幸好，赵方程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

林冉不知道，赵方程昨晚一人在家，一夜未睡，他遣走那些朋友之后，一个人慢慢走到了林冉的家门口，就那样站在她的楼下，静静待了一夜。

凌晨五点的时候，他又重新走了回去，他也试图想要躺在床上闭眼睡一会，只是，只要他一躺下去，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林冉同宋清一同离开的背影。

只要一闭上眼，那个画面就会不断在自己的眼前反复浮现，简直就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纵使冷静如他，温和如他，也不由地发了狠，冲进了淋浴间，打开龙头，冷水兜头浇下，冬日的冷水，冰冷得刺骨，但是，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这刺骨的寒冷仿佛是深夜里救命的药，能够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不再被那个可怖的画面反复折磨。

十七年来，他从未对一件事太过执着过，毕竟，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切随缘，不可强求。

但是，这一次，他想要的人，想要的结局，却是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甘心，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奈的失落，求而不得，多么令人痛苦不堪又无可奈何。

一夜未睡，又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终于，他在凌晨七点左右，被身体的保护机制给狠狠地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