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潘锋的眼珠艰难地转向了高阳的方向，额头上的伤口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反而露出了里面复杂的机械结构，以及闪烁着的电火花。

“嘭！”

高阳面无表情地又开了一枪，没有红色波纹力场干扰的情况下，子弹很简单地被射入到了潘锋心脏的位置。

“你……”

潘锋还想说什么，然而一阵高频的蜂鸣声从他的体内响起，随着滴滴几声之后，他的身体由内而外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火光顿时淹没了他的身躯，一道猛烈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而出，将周围的动员兵齐齐吹倒。

“好痛！”

过了好一会儿，高阳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最前方的他受到的冲击最为猛烈，但他好歹是D级的异能者，虽然浑身上下酸痛，但是却没有骨折，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潘锋自爆炸死了几个动员兵，但高阳几人都没有大碍，看着潘锋脚下那一个巨大的环形坑，几人都心有余悸。

好家伙，自爆的威力这么猛，简直就是一个人形TNT啊!

“这么说，这个潘锋是机器人？”

听到李哲的疑问，高阳才猛然想起来，之前在酒店大楼吃饭，潘婕吃得很嗨，但是作为哥哥的潘锋却一口都没有吃。

当时高阳还以为，潘锋是对酒店有所防备，才没有吃酒店的饭菜，但现在看来，潘锋是一个机器人，他的动力来源根本不是实物，所以也就不用吃饭！

金属质地的骨架，脑子之中复杂的机械活动，受到致命伤害之后的自爆，全都说明了潘锋是一个机器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郝军辉作为高级知识分子，对此思考的更加深刻：“据我所知，即便最顶尖的军事技术，人类也无法制作像潘锋这样以假乱真的机器人。我们先不说工程学和材料学，就仅仅控制潘锋行动的AI，就是我们人类技术目前所达不到的。”

“潘锋脑海中的人工智能，最起码已经达到了中级人工智能，甚至有可能已经摸到了高级人工智能的门槛！”

高阳蹲在地上，一边帮助受伤的动员兵处理伤口，一边问道：“什么是中级人工智能？高级人工智能又是什么？”

郝军辉：“说起来很复杂也很专业，你们听不懂。简单来说，初级人工智能只是根据预设的数据库以及逻辑进行应答，比如我们已经应用的Siri，以及小爱同学，都可以算作是初级人工智能。”

“中级人工智能，已经是可以比拟人类的存在，它可以自主学习，甚至自主思考。”

“高级人工智能，它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感情，把它称作一个正常的人格也不为过。”

白杨坐在地上，任由小树人在他的头发上穿梭玩耍：“我倒是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郝军辉叹了口气：“跟你们说这些，等于是对牛弹琴。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高阳你是怎么控制你的子弹通过潘锋的力场，准确击中他的？”

高阳：“直觉，射手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