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这些年怎么熬的吗？”

“你不知道……”

炽离盯着荆小暖的脸，叙述着这一切。他没指望她能够听得懂，他清楚这是荆小暖而不是荆月，他只是想告诉“她”这一切。

因为，楼以奢真的为了“她”做了太多太多了，多到这些年，自“她”离开的日子，都在为了“她”而活。即便进入取灵阁九死一生，但是还是拼了命去找……

“我知道啊。”荆小暖低垂着眼帘，再次抬起眼眸时，已然是片清明灵动，嘴角泛起苦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当楼以奢飞离楼家时，煜瞳已然注意到了，楼焱和楼家家主也同样被通知了。能够被众妖时时刻刻注意行踪的，恐怕除了他楼以奢无二。

楼家围墙外的煜瞳心底思索着能不能趁机而入，坐在屏风后的楼家家主叹了口气，处在偏殿里的楼焱一拍扶手站起，“他走了，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就可以进行了？”

二话不说，也不等那侍从回答，楼焱直接跑到楼家墙壁的偏僻处，将那儿的影子硬生生地打晕，并且破坏了结界——这下子煜瞳再怎么样也可以进来。

于是乎，楼焱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果不其然，在煜瞳环绕楼家围墙周围时，发现了这处漏洞，也不管是不是有埋伏，先直接进去直奔楼家宫殿。

……

而楼以奢那边，也已经到达了取灵阁处，望着周围暗沉沉的星空背景，和满天流萤，心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几乎没有犹豫，飞身直接到达第一层，那里站立着四个少女，她们见到楼以奢时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始终都是漠然表情。

“来者是楼家楼以奢公子？”碧秀行了一礼，出声询问，语气恭敬而疏离。

“正是。”楼以奢也行了一礼，即便是对守候在这里的人类也没有半点轻蔑，若是楼焱，恐怕早就不知道傲气到哪里去了。

“可是来寻取灵阁阁主的？”碧秀再次询问。

“是的。”楼以奢也不厌烦碧秀的再三询问，再次恭敬地回答。

“取灵阁向来在妖界就是死亡的代表，可知？”

“知晓。”

“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

每个回答都没有丝毫犹豫。

“那公子请吧。”碧秀让开条路，做了个请的动作。

楼以奢目光望向楼阁最顶端，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