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看起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吃饭的时候,还是大家伙一块儿,陈子轩像往常那样,带着妮妮,守着可可,康康坐在爷爷的旁边,一家人看起来和和气气。
只是欧阳朵朵知道,私底下,陈子轩离他越来越远,她离他也是越来越远。有时候,两人在三楼见面了,并不说话,晚上欧阳朵朵帮着把孩子哄睡着了,便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
三楼是他们的私人空间,别人很少上来,偶尔康康上来,也只在偌大的客厅里玩耍,或是去陈子轩的屋子,因此,在这个家里,除了欧阳朵朵和陈子轩这对正式的夫妻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外,旁人并不知晓。
世界上最大的伤害便是沉默,如果陈子轩以丈夫的身份跟欧阳朵朵争吵一番,哪怕是激烈的争吵,或许,她还会感觉好受些。但是,陈子轩只字不提,只保持沉默。
沉默,沉默。
沉默像一把利剑,刺扎在欧阳朵朵的心间,致使她再无心思去想王子彦。王子彦起初还跟欧阳朵朵联系,但每次不见欧阳朵朵回复,或是不接他电话,他便也沉默起来。
沉默,沉默。
沉默像一把利刃,割开了欧阳朵朵的心,使她的血逐渐流光。欧阳朵朵的食欲越来越差,气色也大不如前,她渐渐话语少了,除非必要说话时候才说话,其他时候,情非得已,她只挤出一抹微笑来代替言语。
不知何时起,欧阳朵朵发现自己变得烦躁起来,变得愈加没有耐心起来。有一次,康康只是把鞋穿反了,她便拧起康康的耳朵,骂孩子眼睛瞎了,不长记性。
陈子轩看到欧阳朵朵骂孩子,破例地对她说道:“孩子还小,别拿孩子出气。”
“出气?”欧阳朵朵愣了下,是的,她的行为就是出气。可是她有什么闷气要出呢?
陈子轩也有了变化,他每晚虽然早回来吃饭,但是欧阳朵朵发现,他只要哄妮妮睡了,便会外出,去了哪里,欧阳朵朵不知道,她也不好去问。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有半年之久,欧阳朵朵终于觉得自己闷得透不过气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而,她又无力改观这一切。
就像被关在一个无门无窗的铁门内一样,欧阳朵朵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学过心理学的她无力去拯救自己那颗日益孤僻的心。她觉得除非做出点什么事来,否则,她自己会疯掉。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她带着康康和妮妮到了三楼,没多久,陈子轩也跟着上了楼。就在陈子轩想直接进卧室的时候,欧阳朵朵喊住了他:“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陈子轩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咱俩离婚吧。”欧阳朵朵平静地提道。
“我说过不可能。”陈子轩冷而坚定地拒绝道。
“我受不了,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欧阳朵朵说道。
“那是你的事。”陈子轩走道妮妮身边,摸摸妮妮的头发,冷冷地道。
“我疯了,你不也麻烦吗?”欧阳朵朵很冷静地替陈子轩分析道。
“那是我的事儿。”陈子轩不肯多说一字的说道。
“这样有意义吗?”欧阳朵朵继续问道,她试图说服陈子轩和自己离婚。
“对孩子来说有意义就好,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陈子轩冷然道。
“照你的意思,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只要不离婚。”欧阳朵朵问道。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不管你,不代表孩子们不管你。”陈子轩继续冷语道。
“那好,我打算离开这个家,去外地工作。”欧阳朵朵说出了她隐隐约约地一个计划。
陈子轩闻言,蹙紧了眉头:“如果你能做到每天都回这个家的话,我不反对。”
“怎么可能,我要是去外地上班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每晚都回来。”欧阳朵朵蹙眉,提高了嗓门。
“那你自己安排,我只要你保证让孩子们每天能见到你就行。”陈子轩说完,亲了亲妮妮道:“妮妮困困了没,爸爸哄觉觉去。”
正在抓沙发上的垫布玩耍的康康闻言,转身对着陈子轩说道:“|爸爸,让妹妹再陪我玩会儿嘛,我还不困。”
“康康也要睡绝了,明天还要早起呢。”陈子轩摸摸康康的小脸蛋儿说道。
“要我不离开这个家的话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欧阳朵朵忽然说道。
“什么条件?”陈子轩抬头问道。
“园区我来经营,你别插手过问,经营和管理权归我,你只享有财产权。
“这个没问题。”陈子轩想了想回答道。
欧阳朵朵和陈子轩这次谈话就以她获得园区的绝对管理权和经营权为结果。
学过心理学的欧阳朵朵知道,要想摆脱当前烦闷抑郁的心情就必须走出去,必须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