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邪听了，深深地看了路安宁一眼，“一来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野村妇，大理寺卿定不会信你，二来哪怕你状纸递了上去，你转过身那状纸……”

说到这牧云邪停顿了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就会立刻放在本王的台面上。你不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没去做那些蠢事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不好，对方太过聪明，路安宁就感觉自己心中所想全被看穿了。

“若是我日后告诉皇后呢，只怕皇后知道了必定不惜一切手段除了你吧。”路安宁有心要让他不痛快。

牧云邪轻笑出声，脸上同样的挂着嘲讽之意，“那人身上的子蛊，全靠母蛊精血喂养方能活命，每月十五都要喂养一次，若是没有母蛊精血喂养，不出三日就会被子蛊在体内啃噬五脏六腑，最后气绝，你给本王办的事没成之前，你觉得本王会给他引蛊？本王若是有事，你觉得那人又能活上几日？”

后背不知不觉又流出了细汗，路安宁看着面前的人笑得冰冷。

虽是五月，气温渐渐升高，如今也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寒冬里的冰窟窿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四王爷，真是八面玲珑心，竟是面面俱到，什么都想全了。”路安宁惨淡的一笑，她此刻已然是败下阵来。

“路姑娘的心也是通透的很，想必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吧。”

说着，把路安宁面前的茶杯拿起，伸了过来。

看着茶杯里的茉莉花苞，此时已开了大半，正静静躺在茶面上。

似是心中已有了决定，路安宁伸手接过，仰头一饮。

那茶到底有何滋味，她早就感受不到了。

“如今，我还有什么选择吗？一切全听四王爷吩咐就是。”

牧云邪大笑起来。

“路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