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霓云还是相信的,毕竟堂堂大夏王爷,哪里会细细过问名下的每一笔产业?多半只要账目清楚就行。
可是霓云还是如鲠在喉,“那你可知道,东家和淳安姑娘的凄美爱情故事,在长阳城也传得沸沸扬扬啊?”
凌楚琰后背一僵,他也是这几日在长阳街头巷尾走动,才知道坊间都在传闻他与淳安的事,甚至有人写了话本,大约就是说他爱慕淳安姑娘,用她的名讳买下整条巷子之类的。
“无稽之谈!”
“空穴来风,事出有因。”霓云在凌楚琰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要不跟她纠缠,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可是……”凌楚琰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她是你亲妹妹,怎会有什么歪心思对吗?”霓云看穿了他的想法,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在其他事情上,都能是非分明,怎么就这小姑娘的把戏,他看不透呢?
那淳安分明就是没事找事缠着凌楚琰,霓云甚至怀疑坊间话本都有这淳安的手笔。
“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霓云实在忍无可忍,“你有没有想过淳安并非正德帝的私生女,跟你没什么血缘关系呢?”
“怎么可能?”凌楚琰脱口而出,后又凝眉不语。
回想起来,从小都是淳安跟他说,他是正德帝的亲女儿,凌楚琰也就下意识得认同了,这一切全凭她淳安一张嘴啊。
至于真相如何,凌楚琰并无太多兴趣,“罢了,把客栈重新转回她名下,从此与本王无干。”
“凭什么?”霓云反倒不同意了,“这客栈好歹是你经营了数年的,咱们祁王府的财产,凭什么分文不取给别人?”
虽说这客栈对祁王府是九牛一毛,但也值百两黄金,凭什么要给个不安好心的绿茶啊?
“让人把账目算清楚,该是多少银子,要她一份不少给咱们!”霓云又在凌楚琰肩膀上狠咬了口,“听到没?!”
凌楚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口咬得可不轻,某人除了点头,还敢说什么?
回了院子,霓云先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就睡下了。
凌楚琰后脚进门,刚提步踏入门槛,门“噗通”一声关住了。
也不知里面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门板堪堪撞在凌楚琰的鼻梁上,“咔嘭”一声,鼻血直流。
“云儿,我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么?”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相信你和淳安没什么了,但是……”霓云悠闲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但是,你骗我这事,本姑娘也要算回来!”
凌楚琰揉了揉鼻子,“一定要这么记仇吗?”
“我就放了个河灯,某些人还不是一直记在心里吗?”
霓云下意识抚了抚酸痛的腰,就因为放了个河灯,她纪霓云遭受了多惨痛的教训,谁能懂?
好不容易寻着个机会,怎能不报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