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咬唇,拼命摇头。
可那副争风吃醋、委屈巴巴的表情配在凌楚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处处透漏出不协调,真是太好笑了!
霓云一秒破功,“噗呲”笑出声来。
“不准笑!”凌楚琰突然俯身擒住了她的唇,惩罚似地轻咬了一笑。
可一尝到那滋味,就分不开了,将她抵在墙角,细细品尝一番。
直到被夺走了所有的氧气,霓云算是彻底笑不出来了,瘫软在凌楚琰怀里,粉拳无力地捶着他,“在宫里呢,你就不能收敛点?”
“怕什么?你是我凌楚琰明媒正娶的王妃,谁敢多说一句?”凌楚琰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柔声道:“你是本王的,谁都不准肖想!”
虽然凌楚琰不明说,但霓云知道宋骥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着实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很能理解凌楚琰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贴近他怀里,安抚道:“好啦,我家王爷长得帅、武功高、还知道疼媳妇,我怎么会看上那变态啊?”
“你这张小嘴,真是……”凌楚琰无奈摇头,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咳!”
霓云听到一声轻咳,才恍然发现十步之外的赵子清,似乎徘徊了良久。
霓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凌楚琰,提醒道:“赵大人来了!”
“本王知道。”凌楚琰勾唇,牵着她的手,朝赵子清走过去。
赵子清涨红着脸,根本不敢看两人,“咳,王爷、王妃……”
好吧,这位铁面赵大人显然是什么都看到了。
“无耻!”霓云暗自使力在凌楚琰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凌楚琰反而执起她的手,在唇边贴了贴,“乖,别闹!”
霓云嘴角抽了抽: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赵子清也久久没能从祁王异常的表现中缓过神来,呆滞了良久。
还是凌楚琰先开了口,“赵大人何事?”
“微臣……”赵子清凝眉,恍惚了:他在哪儿?他做什么来着?
“哦,对了!”赵子清一拍脑袋,收拢了思绪,“微臣接到密报,邺城生了瘟疫。”
“这事倒没听父皇提起过!”
霓云和凌楚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瘟疫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小事,正常来说,一旦发现,一定是快马加鞭上报朝廷的。
可看正德帝的态度,似乎根本没收到风声。
难道是有人瞒报瘟疫?
赵子清点头证明了两人的猜想,“微臣的下属也是去查一桩案子,无意间发现一名逃亡的难民,只是还没来得及细问,人已经过世了。”
赵子清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他不忍隐瞒,可瘟疫的事也轮不到提刑司管啊,他若去报,难免越权了。
“桦城所谓的重病,会不会也是瘟—疫?”霓云其实心里一直在琢磨此事。
桦城官员为何要将当地病情隐瞒?又为何要将病人尸体烧掉?
这一切无不指示着边境桦城可能发生过、或正在发生瘟—疫。
如今邺城又无故传出瘟—疫,更验证了霓云的推测。
“本王同你去禀报皇上!”凌楚琰与霓云交换了个眼神,三人便快步往御书房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