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且小的伤口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得,但的确是灵力所伤,薛温瑜的药粉根本不管用。
还有些长且浅的伤痕也是迟迟不见好,但却不是灵力所伤,而是被人打的,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
霓云看那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手指下意识顺着伤口抚去,“夫人这伤是……”
“混账!本夫人岂是你这野丫头能随便乱碰的?”那妇人十分抗拒,一手拍开了霓云,“再敢多问,本夫人把你拖去喂狗?”
那妇人的声音嘶哑又干涩,骂起人来却丝毫不嘴软。
霓云原本可怜是妇人的,没想到主仆两一路货色?
那妇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道:“你要能治就赶紧治,别在那搞些虚名唬人!”
“治不了!”霓云当即沉下脸来,起身便走。
我治你个球哦,又不缺那点诊金!
请人治病不说是让你毕恭毕敬吧?最起码的尊重该有吧?
这主仆两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还治个毛线啊!
那妇人急了,也跟着站起来,“你个野丫头,真当京都没有旁人能治了?”
“那你就另请高明呗!”霓云轻笑,想用激将法?还嫩点。
“你!”妇人气得直跺脚,“你可知我夫家什么来历?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霓云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倒不知道京城除了皇宫里那位,谁还有这么大口气,敢捏死祁王妃?
薛温瑜在楼下等着,见霓云这么快就出来了,忙迎上去,“怎么样?治好了么?”
“我觉得这俩主仆应该先去看看脑科!”霓云向薛温瑜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摊上这样的病人也是悲催。
霓云可懒得跟脑壳有屎的人纠缠,交代人跟着这主仆二人,便转身去了美容院。
雅间里,霓云刚走远,竹儿就叉着腰怒骂:“叫你作死!把人气走了怎么办?”
“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妇人冷哼了一声。
竹儿撸起袖子,反手就给了那妇人一巴掌,“你这贱-人,也能跟我比?”
那妇人没有防备,一头撞在柱子上,“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不过一只破-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竹儿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该不会真觉得自己是主子吧?”
“我、本来就是!”妇人颤抖着声音,干涩而嘶哑。
“爷可是说过了,在外人面前你才是主子!在咱们府上,你连只狗都不如?”竹儿掀开她的斗笠,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那是她身上唯一完好的地方了,“你把大夫气走了,你可怎么办呢?爷可还没恩准你死呢!这晚上回去,爷要怪罪的……”
那妇人听到最后那句“怪罪”,下意识抖了抖肩膀,刚刚的气焰瞬间浇灭了。
半晌,咬着唇道:“或许、还有个地方能治我的伤……”
虽然那个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去,可是她更不想死。
另一边,霓云刚在美容院巡视了一番,远黛便皱着眉头过来了,“王妃,咱们院子里来了个客人,非赖着不走……”
“嗯?”霓云看远黛怪怪的,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