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没好气地推了凌楚琰一把,酸溜溜道:“看来人家对你还不死心呢!”
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凌楚琰一脸无辜,又贴了过去,“那是她的事,本王又没有……”
“你没有吗?”霓云挪着屁股,离他远些,“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盯着人家发呆呢!你明知道她是来勾引你的,你还敢看她?”
霓云越说心里就也闷,醋坛子打翻了一地,整个马车都酸酸的。
凌楚琰见她努着小嘴,倒是乐在其中,巴巴地又贴了过去,“我就是奇怪她怎么突然好了,才……”
“罢了!”凌楚琰解释到一半就觉得特别无力且无效,干脆不多说了,捏着霓云的下巴轻吻一下,“以后再不敢看了,本王只看你!”
“咳!”薛温瑜僵着身子坐在两人对面。
这两人当他是空气吗?
“看不惯就滚!”凌楚琰才不理他,一心哄着自家媳妇。
霓云见着薛温瑜一脸噎得不轻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咬着牙道:“再敢看,挖了你眼珠子!”
这话也不知是对凌楚琰说的,还是对薛温瑜说的,反正两个人都是一阵冷意。
薛温瑜一溜烟便跑去了拉琪的马车。
凌楚琰倒是摸准了霓云的脾气,在她唇上轻咬了下,头便顺势靠在霓云的肩上,“本王累了,睡会儿。”
霓云看他眼底的倦意,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记得吃醋?便换了个姿势,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睡会儿。
青梅园在京郊,距离王府有段距离。
两人在马车上眯了一个时辰,到达目的地时,随即闻到一股青梅酸酸甜甜的香气,便都神清气爽了。
这青梅是薛温瑜游历时带回来的,皮薄核小,可以食用,又可以入药,他索性就在京郊买了个庄子,专门种植。
说起来薛温瑜也是个有头脑的,这青梅不是直接买,而是被加工成了各种美食。
什么青梅凉糕啊、青梅果饼啊、青梅做的酸汤鱼、还有青梅酒……
很多东西连霓云都没听说过。
四人就在梅园旁边的小溪处席地而坐,摆了一桌子的青梅宴。
不过霓云还没从蛊虫的阴影中缓过劲来,随意吃了几口便饱了。
凌楚琰和薛温瑜讨论着南疆的事,她也插不上嘴,便悄悄离开爬山去了青梅林,打算摘些青梅做蜜饯。
霓云刚爬上一棵树,拉琪就跟屁虫似的跟了上来,“哟,爬树听厉害嘛!那怎么的吃饭还要别人喂?矫情!”
霓云听这话简直比树上的青梅还要酸,牙都快掉了。
不过有些人自己要找虐,霓云也不会惯着她,挑了挑眉:“对啊,我家王爷就爱喂我,就喂我!你不服啊?憋着!”
“你要不要脸啊?”
拉琪被霓云噎得不轻,霓云却自顾自悠闲地摘着梅子,“不要脸的是你吧?我们夫妻俩要怎么过是我们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霓云白了她一眼,刚好最近憋屈的厉害,有人上赶着找骂,不得把火气都发泄出来?“你一个外人管东管西的,咋不上天呢?”
霓云特地把“外人”两个字咬得极重,这拉琪若真要点脸,就该自己滚蛋!
可惜拉琪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啧啧啧,你不就是吃坏个肚子吗,至于么?你可知道当年祁王和我被困在大漠中时,可是连人肉都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