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浩突然脸一红,客气地对着凌楚琰点了点头。
这就更奇了!这尤浩想来豪放,怎么这会儿畏畏缩缩的。
思考间,凌楚琰已经挪到了霓云身边。
霓云见他不解,低声在他耳边道:“咳,是十分严重的狐臭!”
“纪霓云,你答应过本王不乱说的吧?”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霓云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对着面色窘迫的尤浩搓了搓手指,“不过,封口费,你懂得?”
“一百两总够了吧?”
“你打发叫花子呢?”霓云如今占据了舆论的高地,又有凌楚琰在旁护着,当然趾高气扬,“你知道我下面的护肤品有多贵吧?”
“不就是几个瓶瓶罐罐?”
“不就是个狐臭?王爷找别人治啊,要不广发英雄帖,天底下有第二个人根治得了,算我输!”霓云抬了抬眉。
尤浩脸都绿了,他堂堂一个王爷,昭告天下,自己有这毛病,不是让人耻笑?
虽然此病要不了人的命,可是每次与爱妃亲近,与兄弟亲近,难免尴尬,身上涂着厚厚的香粉掩盖气味,又显得女人似的。
尤浩早就受够了,只是这病不好根治,且碍于王爷的面子,不好四处寻医。
尤浩拉下脸来,“那你说多少?”
“一万两!一口价没商量。”霓云捏着下巴想了想,又道:“还有你得给我美容院提个匾额。”
“你!”尤浩简直肉疼,合着他砸得痛快,到最后都是砸的都是他自己的财产?
“不行拉倒,王爷我们走!”霓云推着凌楚琰作势要走
尤浩心急了,一把拉住霓云,忽而感觉到一束寒光射来,赶紧松了手,“行、行、行,给你给你。”不就一万两吗?能去了这难言之隐也算值得了。
霓云算是心满意足了,准备开药方,凌楚琰突然出声提醒道:“咳,这病一个疗程好不了吧?”
霓云掀了掀眼皮,和他对视了一眼便知他的意思,把药方递到尤浩手上,“这方子是三个疗程,贴在腋下,三个月后,我再依照病情,给你开第二剂药方。”
“这么麻烦?”尤浩抓了抓脑袋,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霓云刚刚随便施了几针,尤浩已经明显感觉到腋下的味道淡了些。
于是也乖乖应下来,带着他的小弟客客气气离开了。
霓云站在窗沿边,看着尤浩一行人远去,始终觉得不太踏实,“这就完了?”
她原本只是想借着替尤浩看病,拖延点时间,没想到这尤浩竟然收兵了?
“他与拉琪,可不是一伙的。”凌楚琰淡淡道。
“所以他来美容院找事,可能只是做给漠北人看的?”霓云耸了耸肩,“早知道多讹他一笔。”
不过想想要了一副他亲自题写的匾额,也算是天外横财。
因为拉琪的事,顾客们怕惹怒漠北,都不敢来美容院了。可如今有了尤浩的亲笔,想必这些金主们也该放下戒心了。
凌楚琰看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失笑道:“谁人还能在你这儿讨了便宜?”
“切,王爷还不是小心思一大堆?”霓云撇了撇嘴,“不过说真的,尤浩真的会为了得到后几个疗程的药方,在正德帝面前对我嘴下留情?”
凌楚琰刚刚提醒她把治病的疗程拉长,为的就是尤浩觐见正德帝时,多少顾忌着点霓云。毕竟一旦霓云有难,他的难言之隐可就没人能治了。
但霓云并不觉得一个小小的难言之隐能改变朝局,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你说纪明宣真的能说服漠北的人吗?我看漠北人豪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