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久的将来,当霓云窝在某人怀里取暖时,才回过味来,当初的赌注有多么可笑,只是那时她再也逃不掉了。
“霓云!?”凌楚琰愣怔了片刻,他没想到霓云竟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他的赌局。
那意味着什么?凌楚琰抿着嘴唇,略显僵硬地再次确认道:“那么你的意思,会继续留下来做祁王妃是吗?”
霓云看他略微紧张的样子,不免失笑,“看你表现。”
这话一出口,凌楚琰眉眼俱开,握着霓云的手又紧了紧,“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霓云有预感某人又要说骚话了,果断打断了他。
毕竟凌楚琰还没过拉琪这一关呢,得时时警醒他,免得这家伙一得意,在外面犯了什么错。
“好啦,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霓云催促道。
凌楚琰神色一黯,虽然理智上留在这有可能给九峰山庄招来麻烦,可有的时候,感性就是能压垮理智的。
好不容易见了面,他现在一点也没想离开,坐在床边不动如山。
“你不是还有军务吗?拉琪那边也要尽快处理吧?”霓云无奈披了件衣服起身,把人往外拉。
“嘶——”凌楚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没、没什么。”凌楚琰扭了扭手腕。
霓云是个大夫,一眼便觉察到不对,沉声道:“凌楚琰!”
“就是半个月前伤了胳膊,没什么大碍。”
“受伤了?”霓云眉心一蹙,拿出抽屉里的药包,掀开凌楚琰的手臂一看,倒的确是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凌楚琰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尽是一帮大男人,难免疏忽了,换药不及时,伤口有些红肿了。
霓云下意识地在伤口上吹了口气,“疼吗?”
当然不疼!他凌楚琰可是沙场上摸爬滚打过来了,这算什么?
凌楚琰突然却想起薛温瑜那套理论,于是十分别扭地吐出一个字,“疼!”
霓云没看到某人脸上无比尴尬的表情,一心扑在伤口上,替他重新换了药,又包扎了一遍。
凌楚琰看她目光关切地黏在他的伤口上,羽扇般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都仿佛挠在他心上,痒痒的。
“咳!”凌楚琰结结巴巴道:“那个、这伤口裂开了,怕是不能骑马了。”
“也对,你这手臂不能在使力了,否则伤口总是不能愈合。”霓云服了软,想了想,起身便要唤白桃,“我去找庄主安排一间房间吧,你休息一夜再走也好。”
“不、不用!”凌楚琰猛地起身拦住她,“我的意思是,天色太晚了,打扰庄主多不好。”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庄主有多鸡贼,天天算计着我那点银子呢。”霓云不屑地摆了摆手,“反正他收了我的钱财,办这点事不算什么吧?”
凌楚琰嘴角一抽,“本王的意思是,外人若是知道你我夫妻二人分房而睡,岂不落人口舌?”
凌楚琰说的有点心虚,补充道:“再说,郑伯指不定是哪家的眼线,若让人知道本王在这里,岂不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