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嘴角一抽,“你们怎么活着?!”
“太、太子,祁王。”四个人见状连忙爬起来,面色慌乱,对着太子和祁王行礼。
太子一时愣住了,睨了一眼张副使。
那张副使在祁王的威压下,屁都不敢放一个,耷拉着脑袋。
倒是赵子清还是清醒,问道:“你们是怎么搞得?”
四个衙役偷偷瞥了眼祁王夫妇,回道:“回大人,小的太过劳累,入夜便睡了会儿!”
“人家不过睡个觉,怎么一上来,看都不看,就咒别人死呢?”霓云故作惊吓,躲在凌楚琰身后,“莫不是太子和张副使早就料定几位衙役大哥会死?”
“纪霓云,这里岂有你这愚妇说话的份儿?”太子打断霓云的话,生怕她胡说更多。
“太子,这是祁王妃,你再有不敬试试!”凌楚琰拦在霓云身前,双眼一眯,“我家王妃有哪句话说的不对吗?”
众人听到这话也是面面相觑,众人认定这四人死了,一则来源于对祁王的固有印象,二则张副使和太子一口咬定四个人是死了,众人也就被带偏了。
可细细想来,一个东宫之主,一个提刑司二把手,连调查都不调查,上来就认定四人死了,的确蹊跷。
再往深处想,墨水村的干尸也都还没查明呢,众人都是听了边关传闻,才下意识以为墨水村干尸是祁王所为,可太子这么急着跳脚又是为什么?
“所以本官主张,一切以证据说话!”赵子清是个不怕事的主,此刻也明白了祁王夫妇的用意,对着两人使了个眼神,上前查探一番。
他敲了敲关押凌楚琰的笼子,“此笼乃玄铁所制,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去?除非是有人故意放了祁王。”
“放祁王做什么?”好事者在人群中插两句嘴。
“当然是诬陷王爷杀人!”路遥此时也赶了回来,将送酒菜的衙役丢在地上。
“郑武?”赵子清一眼认出了那衙役,“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郑武的确是经历司的人,此人贪财怕死,却不想与太子还有牵连?
郑武被丢在众目睽睽之下,慌手慌脚地爬起来,眼睛打着转,“小的,就是仰慕祁王,私下里送了些饭菜,不算、不算什么大错吧?”
倒挺会狡辩?
凌楚琰指了指玄铁笼的隐蔽处,“赵大人,去查查那酒。”
这下太子也蒙了,郑武不是明明回禀说“亲眼看着祁王喝了酒的吗?”
太子这次是谨慎过头了,他本计划故意在酒里下毒,引发祁王体内的毒性,只要众人亲眼看到看守祁王的衙役一死,赵子清便再无阻拦的理由,祁王更是辩无可辩了。
可惜,他不知道,凌楚琰就是等着他出手呢!
凌楚琰早就料定七日笑放在酒杯中,因为只有酒的浓烈香味才能掩盖住七日笑的异香。
他就趁着郑武捡食盒时,将酒掉了包。
太子以为祁王饮了毒酒,杀了人,才敢现身,露出了狐狸尾巴。
可太子这么一出场,再想退场可就难了。
诸多的更多罪状,都等着这位太子一一辩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