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颖笑道:“我若诚心诚意地告诉你我不答应呢?”陈玉卿放荡大笑道:“就知道你刚才的话都是耍老娘开心的。老娘有的是手段让你就范!”言毕右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精美小瓷瓶。她把弄着那个小瓷瓶,继续不紧不慢地道,“只要让你闻闻这瓶子里的香味,你就会变成了饿着肚子的大老虎,饥渴难耐,自己都按捺不住地想要扑上来。那个时候,你浑身很难受的,生不如死,只有我有解药,可以帮你解除痛苦。”江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寻常女子哪里会有这种奇毒。”陈玉卿道:“别问我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你开心,我快乐就好了。”言毕去拔小瓶的塞子。
江颖松开绳子,伸手一探,小瓶已经到了手里,笑道:“这么好的药,你还是留给你的夫君用吧。”言毕扔到一旁。陈玉卿见此情景,神色大惊,道:“是谁给你松绑?”江颖笑道:“一根绳子而已还难不倒我。老板娘,告辞。”言毕走到桌前,拿了寒冰剑,朝洞门走去。陈玉卿上前抓住江颖的胳膊,求道:“不要走!”江颖胳膊一挣,陈玉卿闪到在地,呜呜哭泣起来。
江颖走到石门处,右掌击出,那石门登时四分五裂了。陈玉卿惊吓得眼泪都不敢流了。出了石门,外面便是先前那个山洞。出了山洞,按原路返回,但见那马儿已经站起,正低头吃着树下嫩草。江颖心情大好,朝马儿大步走过去。刚到马前,身子陡起,原来中了陷阱,被一张大网高高吊了起来。这当,陈玉卿飞身跃了过来,一抬手,打出一根银针。那银针正扎在江颖脖颈。江颖惊道:“原来你也会武功。”陈玉卿笑道:“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这话时,江颖眼皮打架,又昏厥过去。陈玉卿吹了一声口哨,俄而八名黑衣人从八个方向聚了过来,各自低头抱拳恭请吩咐。陈玉卿道:“先把他关在翩蝠洞,没有我发话谁也不能动他!把那柄寒冰剑速速送回碧火山庄。庄主若问江颖的生死就说坠下崖下生死未卜了。你们倘若有违我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条。”八人齐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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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以上青天。”马天星笑道,“川中群峰并立,路途险峻,果然名不虚传。”夏婵含笑道:“好在有钱公子领路,一路畅通,节约了不少时光。”钱宁道:“惭愧,惭愧!不怕二位客人见笑,我也是最近两年四处奔波,才对蜀中路途有了些了解。”夏婵道:“钱公子谦虚了。”钱宁望了望远处,道:“兴隆寺就在前面了。过了兴隆寺,便是成都城。到了成都城里我带二位好好观光游玩一番。二位都是第一次来成都吧?”马天星道:“是呀,华山离成都千里迢迢,我真是难得来一次。”夏婵笑道:“我倒游过几次。不仅如此,峨眉山、青城山、乐山……各大山名川,我几乎游遍。十七岁之前,我就生活在普陀山。师父去哪里总也带着我陪伴……”说到这里又目中含泪,黯然心伤。
三人都沉默无语。一直行到兴隆寺山门前,钱宁才道:“我父亲跟寺主交情深厚,你们尽可安心住下。”言毕翻身下马,前去叫门。俄而,寺门一开,走出一个新剃了发的瘦僧人。那僧人双掌合十,微微躬身施了一礼:“三位施主,今日闭寺,该日再来上香祈福吧。”钱宁笑道:“你是新来的僧人吧?”那僧人答道:“前日刚刚剃度皈依佛门。”钱宁道:“难怪你不认得我。今日,我们三人路经此地,想借宿一晚。”那僧人笑道:“即是借宿,请随小僧来吧。”
那僧人在前引路。钱宁问道:“悔岸大师现在何处?”那僧人答道:“老方丈得了风寒,如今正卧榻养病。”钱宁道:“方丈生病,我更该前去探望。师父先只管带他们二人去,我先去探望老方丈。”那僧人止步问道:“施主可知老方丈卧房?”钱宁答道:“知道。”抱拳施了一礼,转身先走了。
钱宁越走越感到奇怪,寺中冷冷清清,不见其他僧人活动。这兴隆寺中一二十名僧人还是有的。到了后院,来到屋门前,钱宁在屋门上敲了敲。俄而,只听从屋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钱宁答道:“钱宁特来探望老方丈。”话毕,屋中又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钱宁听了推开门,走了进去,但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僧人,侧身向内,看不见相貌。室内飘着一股清香。
钱宁走到离榻三步远处,又道:“老方丈还好。”那榻上僧人一动不动,更无应声。钱宁心下大奇,又走到榻前,但见榻上僧人正是悔岸大师无疑,不过此刻鼻中流血,似是已经身亡了。他伸手一探悔岸大师的鼻息,神色大惊,确认悔岸大师已经归天。悔岸大师身体僵硬冰凉逝世已经多时。见此情景,他心中又生疑窦,那么刚才说话之人又是谁?想到这不禁后背发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