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听小若介绍了姓郭的工人,郭鸿飞、二十五岁、在工地上做了七八年早就混成了老油条。风评不太好,喜欢仗着有几年工作经验在工地上拉帮结派欺负新人,和包工头关系不错,经常一块喝几杯。
小若敲了敲病房的房门,郭鸿飞的妻子小檀看到又是她站起身就要骂人。
温浅把拎在手上的营养品推出去,小檀看到礼盒上的商标才控制住冲动,打量着温浅问道:“你谁啊?能做主吗?”
“我是君怀瑾的妻子迟晚烟。”温浅话刚说完,小檀就向着病房里嚷嚷着君太太来了。
郭鸿飞家属们迎温浅进门和迎接能刮出三道油脂的肥羊没区别。
温浅看了几眼躺在病床上的郭鸿飞,他伤着的地方是腿,轻微骨折,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如此喧闹的环境还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一定就是装睡。
“小郭做完前面检查了吧,在医院好好疗养,医疗费都由公司报销。”温浅从包里拿出两万元红包递给小檀,微微一笑,“这是公司给小郭的补偿,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身体,等身体养好了随时欢迎回公司报道。”
小檀拆开红包数了数,一共两万元,随即给亲戚们使眼色,七大姑八大姨们把温浅团团围住。
“两万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郭鸿飞的大姨夺过红包使劲拍在温浅的脸上,红色的印痕隐隐浮现。
“你……你敢打人!”小若护住温浅,郭家的亲戚七嘴八舌叫嚣个没完。
说白了就是嫌钱少了,不过温浅没料到郭家的人如此嚣张。
要是好好谈谈,她就当花钱消灾添个万把块也无关紧要,可这红包拍在她脸上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叫打脸!
温浅从小就没有别人打了她左脸,就把右脸伸过去也给人家打的习惯。
“小若,把钱捡起来。”温浅的笑意消失殆尽,她把红包收进包里一点也不怂,“本来小郭出意外应该为之负责的人是包工头,君氏从来不违背自然规律让工人暴雨天加班,我们出于人道主义负责全部医疗费,买营养品给红包,既然你们不满意,那去找包工头好了。”
小若跟着温浅就要走人,她懒得跟这些市井妇女们斤斤计较说无用的废话。
小檀带着亲戚们挡在门前气势如虹的谴责,“你不能走!我老公在君氏也干了五六年,他出事了你们不可以不管!否则,我告你们去,我找媒体曝光你们!你今天不拿出十万,别想出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