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躺着一动不动，眼神都是漠然，“你可以走了。”

千柔光刚开始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奇怪的变化，他心中一惊，拉开被子，就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个曼珠沙华和血薇的结合图案不见了。

这是……解除认祖了？

千柔光觉得自己应该感到高兴，他又拥有了自由，不用再受到任何一个人的胁迫。

可是，他看着怀里面无表情的白真，却觉得心里什么地方空落落的，像是灵魂的一块被挖走了。

“不，我不走。”千柔光呢喃道。

“为什么？”白真冷笑，“我已经解除了对你的认祖，你还要做什么？你现在不用受我的控制了，你自由了。”

“我做什么？”千柔光邪气一笑，大手轻轻握住了白真的脖颈，眼眸晦暗。

“你要杀我？”白真的眼中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也对，曾经的百依百顺不过是因为她控制了千柔光，说到底，这个世界上，没人爱她。

“动手吧，我也不爱活了，就怕你要不将我魂飞魄散，这个地方我也是死不了的。”白真缓缓闭上了眼睛。

却没有预料中的杀意。

而是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了她身上……

原先握住她脖颈的手，此时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白真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进了千柔光眼中的似海深沉般的温柔。

“真真，这段时间，没有与你亲近，今晚，你是不是好好补偿我一下。”

语气是掐出水的软腻。

旖旎的夜晚，在这荒凉的沙漠，榻上的两人紧贴着，是那么的温暖。

……

白真伸出手指在千柔光的胸膛画圈圈，嘴角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千柔光一霸道起来，果然是更让人喜欢点。

她以为原先的各种甜蜜都是她一厢情愿，千柔光嘴里说爱她，却不是这么想的。

“柔光，我总是这么善变，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我永远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心怀不轨，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逼你，你不是自愿的。我总是怕你杀了我，这种怀疑，一刻都不曾停止过。”

白真说着说着竟流出了泪水。

“你们吸血鬼，不是不轻易流泪的吗？”千柔光抚掉白真的眼泪。

“真真啊，我也是第一次爱人，不懂得如何表达，所以让你不舒服了。只是，我也真不知该如何让你相信我，你看看，这一次次的，上一世，我还是许念青的时候，为救你而死，现在，你总是各种伤害我，你对我认祖，你骗我魔界……可我还是死皮赖脸的赖在你身边，说实话，我千柔光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你，所以我可以卑微。”

“你懂吗？真真，我把我的好，都给了你一个人。我本不会说这些话，可是，我觉得，我再不说，你可能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你，我爱你，超过了爱我自己。”

白真冰冷的心有了些许震撼，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爱一个人吗？超过了他自己的生命。

如果是她，“可我，不会用命去救你，如果有一天，你落入谁的手里，我想，就像前世，我可能着急，但是依旧不会为你伤害到我自己。即使这样，你依然爱我？”

“我爱你，是因为我想，这是我的事。”千柔光贪婪的闻着白真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蔷薇的香气，“我已经摆脱不了你了，我也很贪心，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闻着你身上的味道，和你这么亲近，现在，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了，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走，现在你懂了么？”

白真回抱千柔光，“我是个善变的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