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自然回道，“是。”

虽然千柔光慢慢打开了她的心扉，可是她现在已经关闭了人性，脑子中一直很理智，就算是和千柔光在一起的时候，她满脑子也是利益。

但她不觉得这样不好，她的人性再次打开，这不是她能做到的。她只知道怎么打开，不知道怎么关闭。

何况，她也不想打开。

现在就特别好，她可以随时保持着理智，虽然这样，她除了千柔光，不会对任何人善良，会更加自私，更加心狠手辣，一不小心走火入魔，还有可能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机器，可那又怎样呢？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负我。

“为什么那么轻易的答应了他？”千柔光环着白真，声音低沉，他将脸慢慢贴在白真的后颈上，细细的亲吻。

白真回想了一下，恍惚间，她似乎也是迷茫的，“大概是，他是若曦的一世吧，我也没什么可拒绝的。我，那个时候，不懂，你死了，我没有爱的人了，谁都无所谓。”

“可我很难过，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千柔光沉闷出声，声音委屈的让人心疼。

白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只大概知道，千柔光是在意这个。

她似乎在冥界也为这个哭过。

不过，她不懂，她为什么要哭。

白真茫然道，“那又如何？我是魔尊！你已认祖，你无法抗拒我，我就算有过一个，十个，百个男人，你还是要爱我，而且只能爱我，我一个人。因为你是我的人，我却不是你的人。我可以爱你，但你不能抱怨我不堪的曾经，否则，即使是你，我也会惩罚你！”

“我不是抱怨，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一世一生一双人。”千柔光将白真抱得愈发紧。

“你要是真的计较这些，我每一世，”白真凝眸回忆，“我的十世，我都和不同的人在一起过，都有了关系，而你是许念青，你作为女子，也和……就是这样，但你是为了我那样，我呢，不知情。你要说干净，我们都不再如几百年前那般纯洁，所以，你要是在意，我也没办法，你还是我的美人。你要是可以放下，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有一天，抛弃你，和谁在一起，因为毕竟我爱过的是许念青那个女子，就算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但是还是不一样了。何况我现在只想报仇，我只爱我自己。你若是想要我一心全扑在你身上爱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会那么傻了，即便你是许念青。但是，现在，看着你，我就欢喜，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千柔光只是环着白真，沉默不语。

半晌，千柔光轻轻放开白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晚上回寝宫。”

白真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千柔光，这可由不得你。跟了我，你便没有自己的小脾气和喜怒哀乐！”

说罢，一个飞身，衣衫尽数穿戴完毕。拿了旁边的衣服几下将千柔光裹好，就一把抱住这个大男人，往寝宫掠去。

白真紧紧的背靠在千柔光怀里，心中都是暖暖的感觉，每天和这个美人在一块，心中怎么就这么幸福呢。

白真看不见的角度，千柔光微微摇了摇头。

白真，我终究是中了你的毒，无法反抗你，深深的爱着你。

你到底爱不爱我？

怀里拥着白真，肌肤之亲细腻光滑，千柔光贪恋白真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蔷薇香气萦绕在鼻尖，心头。

“我不反抗，你想怎样就怎样。”千柔光轻声呢喃。

至少，你和我在一起了。

你不过是个，口是心非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