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事，对于朕来说，没有小事。”

“陛下一定是有其他的事要问妾，不必说这些弯弯绕，直言便是。妾一直盼着陛下指点一二。”王皇后看着李曜，笑道。

“萧婕妤犯了何错，皇后要这样惩罚她？”李曜直截了当道。

王皇后心下一沉，蹙眉道：“陛下许久不来，一来便是关心萧婕妤如何，倒让妾心中很不是滋味。”

李曜一笑，道：“随口提起而已——萧婕妤向来都是温柔之人，循规蹈矩，不见有什么差错，皇后今日将其关在慎行殿，朕心有疑惑，当然要问问皇后为何如此做。”

王皇后叹了一口气，眼圈一红，道：“长公主殿下明明白白看到萧婕妤犯错，在妾面前说得活灵活现，妾为了警示后宫，不得不如此惩罚婕妤——”

“何罪？”

“以下犯上，谵语不断。”

李曜奇道：“婕妤是病了？”

王皇后微微一愣，否认道：“婕妤身体健康，没有生病。”

“无病，如何会谵语不断？”

“妾意思是指婕妤多有胡思乱语的行为——”

李曜道：“长公主在楚国二十多年，难免受楚人影响，楚人最讲究礼仪和规矩，有时甚至到了令人无法理解的地步——朕看萧婕妤并没有什么大错，可能是举止失当，皇后也不要太为难她，关她几日足矣，不然以她那个性子，真的会大病一场，到了那时，更会谵语不断。”

王皇后道：“我将婕妤关在慎行殿，一是为了警示后宫不可妄为，二也是为了给长公主消消气——长公主从楚国回来，很是不适应这里的习惯，生了很多气，长公主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妾怕长公主会气病了，便重重罚了萧婕妤，好给长公主泄泄气，以免伤了身子。”

李曜问道：“怎么，难道连皇后也怕长公主？”

王皇后正襟危坐，声音清亮，道：“长公主劳苦功高，后宫中人多半是存有敬畏之心，妾不能免俗。”

李曜道：“你是皇后，不必受长公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