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苏小染还是没有醒来，楚暮殇让人将楚宁的尸体火化了，而宁清悦的尸体却埋在冷宫。

一切办好后，楚暮殇便陪着苏小染，在她耳边说着话，从前到现在发生的，都一一诉给她听。

“对不起，我又一次伤害了你！”楚暮殇轻抿着苍白的唇，眼里是浓重得化不开的内疚。

他将带她到这权利的巅峰，明明说要护她周全，却一次次负她伤她，把她逼成了这样。

他拿着木偶，看着上面的人儿，是他一下一下，用尽感情的雕刻。

“小染，我可以等你一生一世，只是你能不能再我老去之前醒过来，我真的不想，你醒来时看到的是我……老去的容颜。”绕是他再自傲的人，竟然也会怕自己老去，惊了她的眼睛。

他摩挲着木偶，苦笑着，“还有我真的很想听你再叫我一遍……小墨，虽然我一直不大喜欢你这般叫我，会显得我不太男人……”

他垂下眼帘，隐忍了几天的泪终于落在木偶之上。

他从没有为别人哭过，从来只有她。

一直以来伤人的不是利剑，而是看到她为他而痛苦。

不知心痛多久，突然床上传来——

“小墨……”

一声细弱，又微微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他眼里蕴藏许久的露水。

楚暮殇全身一僵，手中木偶掉落，在看见水雾中那双凝视自己的柔和浅笑的眸子后，感觉整个人都虚无了一样，不会动了。

不知多久，是她抱住了他，轻拍着他的背，柔声的说：“怎么？你看见鬼了，吓成这样？”

楚暮殇才眉眼一颤，眼里那滴泪从眼角坠落，落在她乌黑的发上，如一颗晶莹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