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驰，去叫孟铭生，快去啊！”苏小染的声音响彻了大殿，她从来没有这般声嘶力竭过。

她就知道，她的楚暮殇不会忘记她的，他舍不得她！

叶沐妍完全被震惊了，她不敢相信的喃喃，“怎么可能？”

“楚暮殇，看着我！”苏小染去扶他的脸颊，让他腥红的眼对视上她，“看着我，记住我的模样，我才是你爱的人，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楚暮殇努力的想要将她看在眼里，可每次出现的都是幻觉，是叶沐妍的脸，她在对他微笑，说她才是他心头所爱。

每次他一旦抗拒，心脏处就有无数只虫子在咬他，若他服从了，就一切安好。

服从？安好？

可他楚暮殇从来不喜欢服从，他是帝王，从来只有天下人对他服从，休敢叫他服从天下人，可唯独除了她。

楚暮殇已经摇摇欲坠，他伸手抓住苏小染，俯首看着地面，那里有苏小染掉落的泪珠，那点浅薄的水迹已经在渐渐淡去，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笑意未尽，他突然一晃，一口血溢出了唇畔。

鲜血落地，溅开如雪地里的梅花绽放，一口未尽又是一口，似乎要将一身的鲜血都在此刻吐尽。

“楚暮殇！”苏小染在惶恐的叫他，可她明明就在眼前，为何他突然觉得好遥远。

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拼尽力气的说：“不要哭……”

他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吸微弱，慢慢闭上了眼睛。

若相忘，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