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颤巍着抬起了头，当那张脸完全纳入眼底，苏小染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玲珑宝扇直接扔在了莫九月的身上。

宝扇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莫九月眼帘颤了颤，头又低了下去。

旁边宫女将地上宝扇捡了回来，苏小染将扇子掂在手心，眼神却看着不敢抬头的莫九月。

莫九月以为苏小染必会痛骂她一顿，却不料亘古的沉默后，苏小染却将宝扇扔给宫女走了。

“诶，苏小染，你去哪？”

莫九月反应了好一会才跟上去。

却不料，刚撞上她，却被她手中的刀给吓得止了步伐。

“你……你做什么？”莫九月看着她拔出了刀，明晃晃的扬在她的面前。

苏小染摸着刀刃，阴测测的笑了，“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记性这般不好，要不要替你回忆一下？”苏小染声音骤冷。

“……不用，我知道，你要割了我的舌头是不是？”莫九月有些微慌。

“知道就好！”苏小染冷漠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替你来？”

“苏小染，你当真要这样？”莫九月红了眼眶。

“你觉得呢？”苏小染冷哼着，给了她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

“好吧！你来吧！”莫九月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张开了嘴。

苏小染看着她这般模样，越看越气，最后好不容易扬起刀时，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最后，莫九月只听到一阵刀刃和刀鞘摩擦的声音，再睁开眼时，苏小染已经将刀放在刀架上，出了殿门，远离她的视线了。

原本难过的眼睛瞬时绽放了光明，隐在袖间的东西灼灼生光，莫九月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