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间冲破穴位，拽住了他离开的手，因为她拽得太用力，他走得又急，只听“撕拉”的一声脆响，他的衣袖就被她扯下了一截。

这一声响动实在是太过突兀，男人顿住了脚步，回头十分不悦的看着她。

即便不悦他却也没说话，看了她一眼便又要转身离开。

苏小染一惊，想也不想的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紧紧缠住。

“楚暮殇，我知道是你，虽然的声音变了，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她倔强的抱着他。

“你疯了吧！”他却回头，在看到她的认真后，冷冷嘲笑。

“不，我没有，楚暮殇，这一路走来，我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你，你的身形，你的眼神，你的语气……”

这期间的将近一月路程，他都刻意躲着她，不与她正面接触，如果不是昨夜听到太后，她也不会故意说要来御书房，她不过是想确认心中想法而已。

他的手臂被她紧紧缠着，她的双眼也紧紧纠缠着他的，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双目被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刺痛了一般，有些画面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封印的角落里跑出来，让他的头仿若雷击一般疼了起来。

只是可惜，到底覆了面具，他又是一个极其会隐忍、会粉饰太平的人，苏小染只看见他不断紧缩的瞳孔，却没看到他紧锁的眉头。

手上突然被一股很重的力量挥开，苏小染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后背很疼，却远不及心疼。

她看着他离开，原本往日举止从容的男子此时却一身冷冽，往日不紧不慢轻缓有度的步伐却变成了疾步离开，往日……

他没有了那刺目的白发，也没有了不可一世的霸道，有的只是刻意的疏离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