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神色一暗，“娘娘，看来贵妃是怨上您了。”

“怨上我？”

苏小染觉得可笑，明明是男人的错，是自己的错，却总要怪不知情的人，她是占了本该属于她的皇后之位，是间接让她全族没落，可原因为何，她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害了她那么多次还不够？这股以好人为皮的伪装也迫不及待的要逼她把它揭开吗？

流影还是有些不明白，“想让那宫女承认不是娘娘您处罚她的法子有很多，娘娘为何要舍弃那么贵重的玉肌露呢？”

苏小染知道即便那宫女不承认也会有人让她承认，她送她玉肌露的目的可不是让她说实话的，当然，她能说实话更好。

不过一想起那宫女仿佛看到了似锦前程般的贪婪模样，苏小染便想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流影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她收住笑意，“流影，你相信世间有可以让人永葆青春的东西吗？”

流影摇头，“奴婢不信。”

“可她信了。”

苏小染将茶杯放在桌上，走到梳妆台边，拿起那还剩半盒的玉肌露缓缓道：“宫女要到二十五岁才可离宫，可谁还愿意要一个已经不知清白的老姑娘，终其一生，不过孤独终老罢了，但如果能凭借美貌在宫中拼得一个好前程，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