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她的腰身，将匕首上的肉放进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玉瓶里，嫣红的血珠从匕首上滑落，溅在她月白的里衣上，像一朵妖艳的花，他说：“妻债夫还。”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说的极为轻松，但她清晰看见他眸色里的痛苦流转而过，似乎让他疼痛的不是手臂上的伤，而是如今穷途末路的他们。

他似早已准备好一切，不慌不乱的从衣服里掏出药瓶倒了白色的药粉在伤口上，那药粉颇为神奇，他手臂的鲜血迅速止住。

完了之后他又把药粉往苏小染手臂上倒，苏小染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淡定的从衣服里摸出纱布裹住伤口，放下袖子后又拿纱布来裹她的手臂，他说：“你手臂的伤要很久才好，记住不要碰水，也不要给别人看。”

今日的楚暮殇真是奇怪，不但割了自己的肉弄她一身鲜血，还说那么奇怪的话，苏小染不禁想到楚又轩，难道他说的竟都是真的吗？

“楚暮殇？”苏小染叫他，她仔细凝着他，不想放过他任何表情。

他捣鼓着她的手臂，她的手臂被他裹了厚厚一层，他低垂着眼帘没有回她，可他的唇角却似有似无的勾着，让她意味不明。

苏小染疑惑不已，他却放下她的衣袖，带着他所谓的“她的肉”出了殿门，望着手臂上他残留的血迹染红了白纱，苏小染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