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精明人,知道这个仇不能凭着武力去报,必须采取特殊手段。换句话说,他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才能设计出如何对付秦麟的手段。
现在听了贺蓝筹关于“态度”的说法,陈河宇心中有了一丝想法。
……
两日之后,未等到秦麟的召见,陈河宇便是主动去找了贺蓝筹。
贺蓝筹是在衙门里办理公务,陈河宇在秦军战士的带领下,来到了贺蓝筹的书房。
“贺大人好。”陈河宇拱手道。
贺蓝筹摆摆手:“使者无须多礼,来,喝茶。”
一杯香茶被递到了陈河宇面前。
他接过茶,小缀一口,便是放下茶杯,再拱起手来:“贺大人,秦家主还未抽出闲时吗?”
“使者,莫要着急,家主总会有闲时的,再等等吧。”贺蓝筹很是随意的回应。
陈河宇言道:“既然秦家主事务繁忙,那在下就先回丽州了,迟些日子再来拜见秦家主。”
“啊?”贺蓝筹愣了愣,没想到陈河宇居然要走了,难道真是不管荣利死活了?
就在贺蓝筹发愣时候,陈河宇继续言道:“贺大人,这两日在下一直在思索您先前提及的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态度。”陈河宇道:“您说的不错,既然是我家荣利公子先在芗城里犯了错误,那我们荣氏就该有一个态度,否则,便是不尊重了秦家主,更是引发荣秦两族的间隙,所以……在下打算先回丽州,向州主大人禀明,请州主大人向秦城主表明态度。”
“这,这……”贺蓝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实在是,陈河宇突然提出离开,更提了这态度问题,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无奈之下,贺蓝筹也拦不得陈河宇,只得相送他到城门,看着他离开。
“真是怪了,此事,只怕没这么简单。”
贺蓝筹觉得这已是超出他脑力范畴的事情,所以急急忙忙的去了秦府,向秦麟说明。
“家主,您说丽州那边到底玩得什么把戏,派了个使者过来,这还什么都没谈呢,使者就回去了。”贺蓝筹郁闷得很。
秦麟思索几分:“你是说,这个使者临走之前,提到了态度问题?”
“嗯。”贺蓝筹点点头。
“眼下无非是两个局面,其一,荣氏那边已经派出了大军,要与我秦氏决一死战,所以这个使者担心会被我们软禁,赶紧跑了。”
“啊?如此,我们必须马上做出防御部署。”贺蓝筹听此,惊慌不已。
秦麟摆摆手:“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再则说,你安插在丽州的耳目也没有传回什么消息,所以,荣氏那边理当没有派遣大军。”
“也对,是没有消息。”贺蓝筹平静几分。
秦麟继续道:“所以,另外一个原因促使这个使者急急忙忙的回去。”
“请家主明示。”贺蓝筹拱手。
秦麟道:“那就是,他已经知道这一次来我们芗城谈判,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们不会接受任何商量,我们是命令着他们必须交出五十万金,所以他回去了。”
“嗯,这个可能性很大。”贺蓝筹想想,理当是如此。
秦麟皱了皱眉:“这也不太对,荣氏若是肯出五十万金,那这个使者心里就该有数,也自然是要和我们坐下来讨价还价,实在讨不了价,再回去也不迟,怎么会连讨都不讨就回去了呢?”
这事情蹊跷。
所以秦麟传唤了戚狸。
戚狸领着几名雪狐军战士走进前堂,拱手。
秦麟说:“又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又去丽州?”
“对,去打探消息。”秦麟说。
戚狸看了一眼贺蓝筹:“贺总务不是安插了不少耳目在丽州吗?为什么还要我们雪狐军去打探?”
听此,贺蓝筹拱手:“戚统领勿怪,我的那些耳目只能打探城里的动向,但您的雪狐军可以打探到荣府内部的消息,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就再去一趟吧。”戚狸有些不爽快,她想好好休整两日,然后开始修炼武道。但一直被派遣来,派遣去,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修炼。
她拱手对着秦麟说:“师父,还望您能尽快拿下丽州主城,这样,我也就不用东跑西跑了。”
“知道了知道了,回头拿下了丽州,我给你一年的假期。”秦麟笑了笑。
戚狸也露出笑容:“那就最好了。”
……
陈河宇的速度很快。
这一路上,他是用尽了全力加速,一刻不耽误,迫切不已。
回到丽州主城,马蹄声穿过城门,直奔荣氏府院。
“州主大人。”走进前堂厅,陈河宇跪拜在荣乌面前。
此时不是议事时间,所以前堂厅里,除了守卫的弟子之外,也就是荣乌和陈河宇俩人。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芗城那边什么意思?肯放人吗?”荣乌也是急切的情绪。
陈河宇低下头:“请州主大人赎罪,河宇并未见到秦麟。”
“什么!”荣乌皱眉,有些气愤。
“河宇在芗城时,从贺蓝筹口中得知了一个信息,便是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
“什么信息?”
“态度!”陈河宇道。
“什么?什么态度?”荣乌不解。
陈河宇道:“秦麟要五十万金,目的根本不在于钱财,而是为了让我们荣氏低头。”
荣乌黑着脸。
他早就知道缴纳赎金是对荣氏的羞辱,这与缴纳多少钱没有多大关系,荣氏千年统治丽州,还是第一次受人牵制,要做出赔偿。
陈河宇继续道:“既然秦麟要这个态度,那我们不妨就给他。”
“呵呵,说得轻巧,五十万金,难不成你陈氏一族帮本州主赔了这笔钱?”荣乌摇摇头,深感陈河宇远不如陈工,终究还是太年轻。
然,陈河宇翘起嘴角,淡淡道:“我们陈氏,自当是要为州主赔了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