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哥说道:“你始终要我隐忍,一是因为你是鬼,不在乎那些人,可以出手帮我。二是你要我后发制人,倒要看看他们的主谋想怎么办。现在我已经知道他们的想法,你也已经不是鬼,不能再做害人吓人的勾当。安心的去吧,我家的事由我自己处理,你已经帮助过太多。”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刘子光告辞离开。老九哥连夜回到村中,敲开几位哥们的房门,说是有人在他家的果林捣乱。哥几个又喊来兄弟儿子,带着家伙风风火火的来到果园。果园里有个面生的神婆作法,就是她把大胖害的不成样子。老九哥当先来到九山哥面前,凶巴巴的说了不少话,九山哥不是善茬,一拳就把老九哥打倒在地。这样的举动瞬间激起两边的火气,一场扭打在所难免。
打到最后,双方都挂了彩,九山哥放下狠话后带人离开。神婆躺在地上呜呜直叫,老九哥让弟兄们站得远些,一个人来到神婆面前,用手电筒照着,说道:“别装腔作势,请你来的那些人都已经走了,你是讹不到钱的。我可告诉你,是我让鬼兄弟在这里看守果林,你倒是有本事,把他伤得不轻,刚才逃回去跟我诉苦,你说怎么办?”
神婆坐起来,整理着衣服说道:“没想到你一个种树的还有这些本事,连养鬼都敢,我就不和你对着干了。你尽管告诉鬼兄弟,我没有下狠手,让他休息几天就行。”
放走神婆,老九哥感谢众人帮忙,村里人互帮互助是传统,又没有重伤,此事就算作罢。大家回村后,老九哥一人留在鱼塘旁的小房子,虽然帮不上忙,却也一直陪伴大胖。大胖康复后,老九哥不想再让他受罪,将埋在果林里的日本酒瓶连同瓶盖一起抛入河中。大胖随之一并进入河里,今后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之后的时间里,再也没有人给老九哥找麻烦,也始终没有得到胡田的消息,之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实,要不是鱼塘里面空空的,老九哥怕是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很长很长的往事总算说明白,就算大诚是个爱听故事的人,也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他慵懒的伸着懒腰,说道:“九叔,您一开始说这是前几天的事,可我听着像是好多天以前的事啊。”
老九哥吐出一口烟,说道:“唉,那就是说错了,最近这些事闹的我特别乱,难免有些糊涂。其实前些天媳妇和两个孙女出事时,我就怀疑是九山又找看门道的人跟我玩命,可我又找不到他们,实在没辙。为此还偷偷去找村长,把这些事和村长简单说了,而且是避重就轻的说,可是村长护犊子,根本不信,也不帮我联系他儿子胡田。”
大诚说道:“胡田虽然靠富婆才做的官,可毕竟是个官,又是村长的儿子,肯定保自家人,才不会管你呢。”
老九哥问道:“阿宏啊,现在我媳妇和孙女的事都已经搞定,可你还是问我身上的问题,你跟我说实话,我有什么问题?”
神棍阿宏放下旱烟杆子,说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当初问你时你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有什么顾虑吗?”
老九哥叹息一声,说道:“你们现在也知道这件事讲起来有多复杂,反正最后也没出乱子,我本打算不和任何人说,以免影响刘子光做神仙,影响大胖投胎。而且自从这些事结束以来,我总觉得很不真实,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有时候还会觉得,如果想的太多,自己会变成疯子。”
神棍阿宏微微一笑,说道:“这当然不是一场梦,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说出这些事吗?正是因为那只冤鸟的请求。”
“冤鸟?”老九哥惊讶的问道:“你是说伤害我家的那只鸟的魂魄?”
神棍阿宏点点头,说道:“冤鸟曾经被一股气保护,过得平安自在,后来那股气消失了,它的命运才急转直下。”
老九哥问道:“这和我与刘子光的事有什么关系?”
神棍阿宏说道:“冤鸟在你的身体里感受到当初保护它的那股气,因而请我将此事调查清楚。现在听完你的讲述,以我的经验可以断定,成为石木公的刘子光其实并未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