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皇帝。”

“地下皇帝？这个称呼倒是不错。”

珞雪嘴角勾起，“是不是突然觉得格局不同了？”

李和暄点头。他之前只是想逍遥于江湖，现在，他突然觉得他可以再多想得到一些。“那你觉得，这个势力都该有点什么？”

“信息收集、武力刺杀、全局布控什么的。至于如何培养可以让你信得过的手下，你应该比我擅长。你自己想吧，我饿了，懒得费脑子。”

珞雪挥手，不想再谈，转身回了自己的客院。她刚在山中抓的野鸡，一会打算做个茶叶熏鸡。这李家堡山坳中的野鸡特别鲜美，珞雪悄悄抓了好多放到立方体中。还在山中收集不少香料和草药。

团子：看来应该再开出一块地来种东西了。

团子默默拿起珞雪给它做的小耙子走向立方体内的花园。

石守信无功而返，之后李和暄就越来越忙了。郎悠廷来过几次，两人商议了什么珞雪懒得听，反正种子已经埋下了。

珞雪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中的书。这些书都是李和暄找来给她的，是李家堡多年来的收藏。书籍包含了方方面面，除了李家的武功秘籍，其他的书籍都被李和暄搬来了珞雪的客院。

“珏曦，我要去一趟京都汴梁，你要去逛一逛么？”

“要去见皇帝陛下了？”

“去看看，至于之后的事，我还要再看看。”

“那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珏曦觉得我该准备些什么？朝中官员的秘辛如何？”

“不妥。他虽然现在正在忙着整理朝中势力，可他并不希望别人在没有得到他首肯的时候就帮他调查。你太多能干了，他不会中用你，而会忌惮。所以你给他准备的东西应该着眼于那些在江湖中插了一脚的人，或者那些还没有收服的国家情况如何。之前那么多年你都在玩藏拙，现在自然还是要继续藏下去。毕竟，最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还不知道呢！”

李和暄的眼中突然放光，“珏曦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陈桥兵变，你说给陛下披上龙袍的人，他拿着龙袍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李和暄面露思索，“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给别人披上龙袍，你会怎么想？那个位置离自己那么近的时候，什么父子、兄弟都是浮云。”

李和暄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照珞雪期望的那样发展。不过无所谓，有了今天的提点，李和暄必然会去收集一些与赵光义有关的东西。尤其是隐于江湖中，不被朝中发觉的事。到时候她直接拿来借用一下就是了。不然她直接找上赵匡胤，无凭无据的跟他说“你弟弟想篡位”，想来赵匡胤只会当他是疯子。

珞雪翻开一本医书，这批古医书可是李家堡很多年前得到的，一直被收藏在李家堡的书库中。里面记录了几套非常精妙的针灸手法。越看珞雪越是明白，为何现代中医的针灸手法不如古时。这些针灸手法是要配合内力使用的。有些甚至要配合精神力来使用。可随着环境变化，可供修炼的天地灵气越来越少，这些针灸手法也就慢慢失传了。

中医的玄妙让珞雪惊叹，抛开药理，单单就是经脉方面，就蕴含无穷奥秘。珞雪最近完全沉浸在对中医针灸的研究中。

“公子，我听说李公子又要出去游离了。”

珞雪翻了一下书，“嗯。”

“那您也要出去么？”

“还不知道。”

月芽咬唇，她最近这几个月住在李家堡，已经喜欢上了这里。

珞雪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抬。“就算我这次会和李公子一起出去，你也可以继续留在李家堡。我会跟李和暄说的。”

“公子，我...”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可以留在这里的。”

“公子，我还是...”

珞雪打断月芽，“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婢女。跟着我这么久，已经算是报答过恩情了。你不需要内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月芽看着珞雪，跪下，“月芽谢小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