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再不喝就凉了!”辛屹飞不耐烦的催促道。
汤『药』入口的那一刻,杨悦琪直想骂人:辛屹飞!你个骗纸!这『药』特么难喝死了。忍着巨大的恶心,她愣是一口一口的将整碗泥糊糊,一滴不剩的统统倒进喉咙里。然后,像个历尽千辛万苦才把作业完成的顽皮孩子一样,趾高气扬的把碗塞到辛屹飞手里说:“给,这下满意了吧!”
辛屹飞看了一眼干净的碗,苛刻的给出评语:“勉强过关,明天再接再励。”
香儿自觉走上前把『药』碗收走。
杨悦琪满腹牢『骚』的嘟囔着:“还想有明天?明天我就闹失踪啦!”
“那你最好躲严实点,被抓回来你可就惨了,我会直接把你泡在『药』罐子里。”辛屹飞对着杨悦琪摆出一个诡异的笑脸,好教她心里有个谱,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的。
太狠毒了!杨悦琪不满的朝辛屹飞翻了个白眼,不愿再跟他交流。想着『药』都已经喝过了,貌似该接着刚才的活动进行下去,便兴致盎然的问:“你们谁还有笑话吗?”话刚问出来,她自己又立刻否决道:“算了,还是别讲笑话了,笑的我腮帮子都酸了,咱们斗地主吧!”便起身去抽屉里取扑克牌,刚把扑克牌翻出来拿到手里,突然感觉喉咙里有一堆异物正急切往上涌,杨悦琪一把丢下扑克牌跑出了房间,跌跌撞撞的跑到原来的位置,弯腰张口大吐起来。
一阵天昏地暗之后,杨悦琪望着地上那一堆秽物发呆……得!喝『药』的罪白受了不说,还要再去漱回口,做人怎么这么痛苦呢?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了危险的念头后,杨悦琪一阵心悸,说不定还真让那孙御医给蒙对了,她大概真的抑郁了。只是,她若是真的抑郁了,他开的这些『药』又怎么会管用呢?只有她最知道,什么样的『药』对她来说最管用,只是那味『药』,她看不见,也『摸』不着。
杨悦琪怅然若失的走回房间,看到几个少年正默默无语的捡着撒了一地的扑克牌,让他们几个看到了她不堪的样子,杨悦琪感到很不是滋味,便失落的说:“时候不早了,不如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无需担心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的确不算早了,天都已经黑了,再担心她,却终不能没日没夜的陪在她身边,几个少年将捡好的扑克牌放回到桌子上后,依依不舍的和杨悦琪告别。
走出房间后,辛屹飞把香儿叫到跟前,对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三个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约莫三人还没走出胡同,杨悦琪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忙起身追了出去,追出大门口时,看到胡同里他们几人的身影后,便开口喊了一句:“屹飞,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听到杨悦琪的喊声,辛屹飞茫然回头,脸上带着讶异的表情。不光是辛屹飞,另外两个傻小子也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身后的杨悦琪。
她让他单独留下来是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