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莘察觉出赫连毓的变化,许是有心撩拨逗弄,竟然解下贴身汗巾为递到赫连毓手中。“殿下出了好多汗,擦擦吧。”
赫连毓呆呆地拾起汗巾胡乱摸了一把,便要将汗巾还回去。
蓝莘却摆摆手“罢了。这汗巾原是臣今日新换的,泠月给我绣了一打,这枚还没用。如今殿下用了便送给殿下吧,万望殿下替臣今日之举保密。”
“放心,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汗巾香的很。”赫连毓边说便将汗巾凑到鼻下闻了闻。
“这香料是泠月调的,唤名丹青倦,殿下若是喜欢,微臣明日给殿下送来一些。”蓝莘仍是正经的样子,赫连毓忙点头。
见赫连毓同意,蓝莘泠然一笑。
许是自那时起,赫连毓发觉自己对自己的好兄弟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他越像控制可是这想法却越没了控制。
赫连毓越来越烦躁,索性将汗巾塞进匣子里,起身离开书房。
这夜,蓝莘院中出乎意料地一片安静。倒是赫连毓被心中的想法折磨地受不住,唤来侍妾一番狎昵后仍是不顾那女子委屈的眼神,灌了药后送回房中。
赫连毓独自躺在榻上,半梦半醒之间似被梦魇住。
屋外的侍从听到屋内的叫声急忙破门而入,“殿下,殿下。”
“父皇!父皇!母后!”赫连毓被人叫醒,眼前的人消失不见,终究是个梦罢了,那些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他饮了茶又慢慢睡下了,浑然不知刚从屋顶离开的泠月正将他的梦话讲给面色苍白地瘫在榻上的蓝莘听。
“他方才连唤数声父皇,又喊了几声住手。”蓝莘将手中的药碗转了一圈,递给泠月“这就有趣了。”
“大人,妾身以为难不成真的是摄政王殿下杀了先帝,此刻午夜梦回……”
“不不不,借赫连毓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杀先帝。他这些年虽然性情大变,可到底还是知道分寸的,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权力。别看他面上跋扈弄权,背地里隐忍多谋得很呢。”漱过口后,蓝莘躺倒在榻上,对泠月摆摆手“今夜你回房睡吧。”
“是。”泠月体贴地替蓝莘掖了掖被角,转身去了厢房,倒是蓝莘瞪大眼睛看着床幔出神。
次日醒来,蓝莘身子好了许多,服下药后便匆匆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