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是石壁，前方是没有尽头的甬道。

“帝君，你说的这里真的是黄泉源头？”

这也不不像啊。

据说黄泉源头，是一个小孔，空中滴出血黄色的水，汇成忘川，忘川河水可吸纳灵魂之力，也可使灵魂之力聚合。

这长又黑的地方，竟然是黄泉源头？

帝绯看着两侧的石壁。

“这上面原本应该有壁画的。”

男人的手在上面摩挲，是一片光滑，石壁怎么可能如此光滑？

他能感觉到这里面的灵魂之力……

很充实，比这玄灵大陆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充实。

当初承载慕九玄灵魂的光球若是在这里的话，恐怕不需要九万年，少女便能使得灵魂聚合，但是帝绯探测了这世间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

没想到在这里。

“可是属下根本看不到，”夜五也学着他摸了摸石壁，被侵入骨髓的寒冷给冻得缩回去。

帝绯一甩衣袖，石壁上逐渐显现一幅画，直直的蔓延入黑暗之中。

壁画的开始是一处荒原。

“这是什么？”

“是玄灵大陆中的四脉。”

“只有两个……”

“玄灵大陆原本只有两个，就是玄儿的父神和母神，”帝绯走向更深处，夜五只好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他。

画面渐渐变化，竟然是整个玄灵大陆的进程。

直到看到一人被绑在十字架上，面前排着无数人，第一个手中拿着匕首，凌迟之刑。

男人停在那一处良久，身上的气息恐怖，夜五都不敢说话。

那张壁画上有很多人，庙宇倒塌，建立起新的庙宇，供奉的神只换了一个。

行凌迟之刑时，除了行刑之人，上方还坐着五人。

其中一人的相貌和帝绯有些相似。

这记忆……不仅被当局者记住了，还被这石壁记住了。

男人伸出手，一拳狠狠击出，整幅壁画被砸了一个粉碎。

但是眨眼间，壁画在两人的目光下，恢复，最后变得完好无损。

帝绯再次砸出一拳，恢复。

夜五欲言又止，但是在暴怒之下的帝绯面前，可没有他说话的份，不然当初男人被魔气控制心境之时，少年怎么会逃得飞快呢？

帝绯一拳有一拳砸出去之时，壁画的修复速度在减缓，也正是因为如此，帝绯才下定决心要将其除去。

他这些年高高在上惯了，这世间已经除了慕九玄，没有东西能脱离他的掌控，若是有，便毁了。

最后，男人收了神源之力，一双赤红的眸子看着面前这一个大坑，肉眼可见的修复速度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