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允正焦急着,便听得一下小厮急急来报,“王爷,风神医来了。”
“快!快将风神医请到书房来。”萧策允心中一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是。”那小厮一路小跑着便将风晔璕请到了书房之中。
风晔璕刚一踏进书房,只看了萧策允一眼,便笑道:“参见贤王殿下,看来殿下是已经收到人了。”
萧策允顿时便急不可耐了起来,忙道:“是啊,本王方方才看到了兵部的何郎中了,风兄真是足智多谋,此番我们定能砍断萧礼睿的两只臂膀!”
“王爷切莫着急,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户部向来为人谨慎,而兵部不过也只是抓住了一个小小的郎中,若要他喊话出口,定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萧策允面有不解,“难道这兵部郎中并不是自愿同你们回得京?”
“殿下多想了,兵部都是铁血汉子,怎么会害怕这一点点刑罚就屈服。”风晔璕轻轻一笑。
“那是?”萧策允迟疑地问了一声。
“此事该怎么做,王爷应该最懂了吧。握其命门,拿其要害,自然便能为你所用。”
风晔璕薄唇微吐,萧策允瞬间便明了了他的意思,朗声笑道:“风兄,真真是足智多谋!”
“哪里哪里,一切只为殿下的大计,还望殿下登基之后,不要忘了在下的一份忠心便是。”
“那是自然。”萧策允猛地一扬手,“到时,风神医便是这大萧国的国师!”
“那风某便祝殿下早日登上大位了。”风晔璕拱手俯身,颇为恭敬道。
萧策允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得意地连双眼都眯成了一条小缝。
……
永安侯府,云初夏刚沐浴完正准备好好歇息,便听见前院有人领了个人来。
云初夏青丝微洒,正眼一看,来人正是沈娘子。
“这么晚了,是有何急事么?”云初夏略略皱眉道。
“温小姐,之前扬州城里你嘱咐的那位姑娘,今夜投身吟风楼了。”沈娘子面有愁色,她今日也在盛妆坊之中忙,待她回到宅子中,只看到了方凌晚留下的一封信了。
“吟风楼?”云初夏心中微动,这方凌晚是何意思?
沈娘子却当是云初夏没有听懂吟风楼的意思,忙解释道:“这吟风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约莫就是去年,吟风楼起了一场大火,不过这火没灭了吟风楼,却还让吟风楼揽了这整个京城的生意。”
云初夏面色淡然,“她为何要去那吟风楼?”
明明刚刚从春暖楼解脱出来,方凌晚为何又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姑娘,这是她留下来的信件。”沈娘子缓缓从袖口处掏出一个信封,递到云初夏面前。
云初夏慢慢抽出信纸,那信件里只有寥寥数字,大意在于,进了吟风楼,她便能更好地替云初夏掌握京城之中的风声动向。
可云初夏却是看出了信封背后的无奈之意,她一个孤家寡女,独自进京,想要报恩,却又不得门路,她无奈之下,只得选择重操旧业,至少能成为云初夏的眼线。
“去看看,吟风楼背后有何人操控,若是可以,便花重金买下来,若是不行,便将方凌晚赎身出来,告诉她,我自有安排她要做的事情。”云初夏将信纸折好,又放回了信封之中,递回给了沈娘子。
“殿……殿下,他们人手众多,又设有埋伏,实在是救不下兵部何郎中了。”一个灰布衣男子低垂着头,颤颤回道。
“废物!”萧礼睿倏然起身,在屋中踱了几步,才沉道:“兵部郎中留不得了!多送点银子给他家人,让他安心去吧。”
“殿下,不可贸然行动啊!据探子来报,这何郎中已经落入了贤王手中。”那灰衣男子面上愈加焦急起来,道:“户部的那些私挪赈灾银的证据,现在可都在何侍郎手中,若是他死了,那户部的证据只怕再无人知晓。”
“混账!”萧礼睿闻言,顿时便怒火中烧了起来,一脚踢向那跪着的男子。
若是除去一个人还好些,花些代价倒也能除去,可偏声这人还不能轻易杀死,只有救出了他,才能保住户部和兵部万无一失!这是他最有力的两只臂膀,绝不能被萧策允轻易斩断。
“殿下,黑鹰回来了。”
萧礼睿不耐烦地望了一眼门外,道:“进来。”
稍时,黑鹰便踏脚进了屋,目不斜视地看了一眼地下的人,“殿下,青林城的沈郎中被抓似乎与玉竹山庄有些关系。”
“玉竹山庄……”萧礼睿顿时便阴了面色,低沉的血红双眸隐而蓄发,嗤笑一声道:“玉竹山庄!本王倒是没想到,五弟还能有这样的能力,连郁离庄主都能收服!”
怪不得他早些时日三顾玉竹山庄,都拉拢不得郁离庄主,原来是被萧策允捷足先登了。
萧策允朗声一笑,目光陡然便冷,毒辣的目光直盯向黑鹰的头顶,“不知道父皇知道了我这个好五弟勾拉结派江湖中人,会是怎么样的表情,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