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敢正视自己，人生而平等，就是一句废话。

“张小凡，我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拜我为师？”

他佛道双休，根基扎实，而是他是气运之子，长空无忌打算做一件没有人做的事，而这件需要用到张小凡。

张小凡愣住了，陆雪琪愣住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长空无忌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在两人的眼中，他修为深不可测，能入他门下是莫大的荣幸。

但，要建立在二人没有师承的前提下。

“前辈。。。我有师傅了。”

张小凡最终憋出来了一句话，拒绝了长空无忌的好意。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你有时间认真考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所以觉得有缘，才贸然提出要收你为徒。”

为了不让张小凡左右为难，长空无忌多说了两句，他确实像一个人，准确的来说他像刚出茅庐的郭靖。

心思单纯，且善良。

不同的是，郭靖没有他身上的自卑感。

“走吧！”

两人诧异的问道：

“前辈，我们要去哪？”

长空无忌走在前，没有回头，一个声音传到两人的耳中。

“你们不是要找出去的路吗？”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跟了上去，不管这是在哪里，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一走，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个方向似乎没有边际，还有堤防着无数想要靠近的阴灵，加重了两人的负担，他们甚至不敢靠对其一无所知的长空无忌太近。

对长空无忌，两人始终没有放下戒备之心。

长空无忌大概是走累了，他唤出来了火麒麟骑了上去，两人再次被震撼到了，以为看到青云门的灵尊。

认真看了一下，发现不是，虽然外形上相差不大，可颜色完全不同，灵尊是蓝色的肤色，眼前这头是红色。

但，这又是一头麒麟，上古遗种。

四周寂静！

静！

连虫鸣声，竟也没有，这死灵渊下，彷佛除了阴灵妖兽，竟真的再没有一个活物。

可是，就在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三人却忽然听见，有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

这在黑暗中的脚步，轻柔和谐，但传到三人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转头向那脚步声响处看去，同时握紧了烧火棍。

远处，黑暗里，有一点光亮，移了过来，然後，在光亮处出现了一个女子，一身水绿衣裳，细眉秀目，玉一般的肌肤欺霜胜雪，在这黑暗中彷佛带了妖异般的艳丽，竟有种动人心魄的、诡异的美丽。

张小凡忽然张大了嘴，怔怔说不出话来，这女子竟是他下山时，在河阳城山海苑中碰到的那个绿衣少女。

这个时候，那少女也看到了等人，显然也未想到这死灵渊下居然还有活人，脸色一变，也是吃了一惊。

随即，她看清了张小凡的面容，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惊奇，然後露出了微笑。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她在黑暗中如美丽而盛开的百合，优雅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