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在灵魂境之后便是后天境和先天境。

先天境是拥有先天灵脉的修者从灵魂期过渡到仙格的境界，几乎没有任何危险，只是一个灵力的积累以达成质变；而后天境分为天光镜与天雷境，普通修者要想到成就仙格，必须先以日月精华洗涤灵体，后以九重天雷锻塑灵魂。

仙格既是成仙的入门之境，两重劫难一过，脱去灵体成就仙格，才算是有了修仙的真正资格。

夜晚凌离这个资格只差一步。

杨鸣咽了口口水，恨不得立马夹起尾巴逃跑。

“学姐，得罪了！”倒是封情不动声色地扭着身法与夜晚凌的长鞭拉开距离，虽然看着内向乖巧，却是率先拉弓搭箭，寻机出箭。

与这边的单方面挨打不一样，白羽那边的玉虚压根没出手，就已经让白羽与秦立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修罗地狱，简直可以用虐待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秦立此时正光着上半身沐浴在雷光之中，一副不把秦立给劈成雷灵脉就誓不罢休的样子让白羽避之不及。然而在修仙世界中，天打雷劈真不是什么诅咒，反而是锻体塑灵强根基的最好方法。

别人找不到那么好的雷资源，但是玉虚有——九重地下的非天雷虽然不比九重天上的天雷厉害，却也能让秦立吃点苦头，不是分分钟吐血就是经脉寸断再接再劈。

玉虚了然秦立的灵脉非同寻常，若真是先天灵脉，那尝尝后天修者的雷劫的味道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这些苦修哪里能和少年时真正的非人虐待一样？秦立心中的恨在这雷光之中被打磨得更加圆滑，以不至于横亘着的棱角将心脏一点一点磨碎。

什么时候开始，秦立心中不再被仇恨充斥，而是多了那么一点点阳光，就像是从指缝里奢侈漏出的一丝暖意，让冰冷的少年打开了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