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捂着下巴低头看着她的脸，这张脸就是瘦了点，白白净净，干干净净的，不过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一点也没有哭过的迹象，“你劲还挺大。”

“给我看看！”余笙撇开他的手，目光落在他微微有些发红的下巴上，还好，没有怎么样，只是撞红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肿。

年华原本紧抿的唇几不可查地挑了挑，伸手在余笙头顶拨弄了一下，“没事。”

“没事最好，我可不想被人说是故意的。”余笙抚了抚被他摸乱的头发，重新坐下。

这时上课铃响了，年华也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

一直到放学，余笙的椅子都没有再被踹了。

等到放学往外走的时候，她并没有着急，现在对于她来说，在学校的时光可比在家里好多了。

年华提着书包从她身边走过，也没有看她，只是等着千峰收拾完，两个一前一后出了门。

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余笙敏锐地看到他的腿走路似乎有点不自然，会不会……

她明白了，肯定是下午他没有再把腿放她凳子上，曲着的时间太长了，有点麻木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余笙忽然想起最后那次见面的情景，他的腿是断了吧，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那一幕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当时他的情绪那么的低落，那么的悲伤，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而且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却应该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