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舒深知，她跟初牧野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走到退路了。

于明珠的事件，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他们这段感情的问题，跟任何外人都没有关系，跟他自己有关，当然，也跟她有关。

这几天她冷静下来之后也想了很多，一段感情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们两个人都有责任，并非是他一个人的错。

她也有错。

她错在以为能感动他那就是爱情，其实感动是一回事，而真正的心动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对她或许有感动，但是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些心动，所以他才会一直肆无忌惮地不去顾及她的感受，也一直不曾说过爱她，也一直不曾珍惜过她。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和难过吧？

就如当年她爱他，为了不让他在初云端的事情上为难，义无反顾地就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为这些事情烦恼费神。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先这样吧。”

章云舒没想到初牧野会是这样的态度，还以为离婚很痛快就会解决呢，所以这会儿听了汪小鱼的话之后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也只能先这样了。

别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她知道一点，她自己现在不想见到他，所以不可能出面跟他谈离婚的事情，所以就先这样耗着吧。

汪小鱼听她这样说也没什么意见，因为汪小鱼也完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让初牧野痛快离婚。

结束了跟汪小鱼的电话之后章云舒下楼，章华正好也在，看到她之后问了她一句，

“离婚协议他签了吗？”

“没有......”

章云舒摇了摇头，

“如果他一直不签的话，那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