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面色欣喜,向若华行了一礼,恭敬的道:“多谢公主赏赐。”
……
御书房里,倾云帝正在坐上研磨,提笔飞快地写着什么。见着差去的太监去了不久就回来了,当下问了句:“钟离不归可是送走了?”
送钟离不归的太监见陛下问起,带着太监特有的声音尖利的禀告道:“奴才送钟离殿下途径长望亭时,碰到了若华公主,他挥退了奴才,奴才这才早早的回来了。”
倾云帝闻言,执笔挥墨的手一顿,不经意的问了句:“若华和钟离不归?”
那奴才恭敬的答了句“正是。”
“这些日子,寡人倒是忙的糊涂将她忘记了。若华……”倾云帝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太监没有听清,也不敢上前窥测,只得恭敬的垂首听着倾云帝的差遣。
须臾,倾云帝摆摆手“将飞卿候给寡人宣来。”
那太监得了旨意,再次领命匆匆赶去了如今的飞卿候府上。
……
倾云设立的接待西彦来使的使馆内,钟离晓梦又在钟离不归的住处扑了个空,不禁有些气闷的斥责随身侍奉的下人:“哥哥这日日忙的没有踪影,生生的让本宫等着,你们难道没有告诉哥哥本宫有要事找他吗?”
钟离晓梦黛眉倒竖,碧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怒意。
随身服侍钟离不归的侍者,面上惶恐,惹怒了公主他定没有好果子吃,不由自主的忙应声道:“殿下如今在偏殿里沐浴,已经足足有三个时辰了。待殿下出来了了,属下定会向殿下转达公主的意思,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泡了这么久?”钟离晓梦闻言,绝美的容颜上有片刻的讶异。
那侍者见钟离晓梦难得的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有些呆愣,复连忙应声道:“是的,殿下已经沐浴了整整三个时辰还未出来了。”
钟离晓梦闻言,多日以来被接连拒见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了,轻声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碰到了他吧,哥哥真是好艳福。”
那侍者闻言,恍若未闻的垂下了头。
殿下是身份尊贵的太子,驰骋沙场,名动天下的“玉面杀神”,但只有他们这些贴身侍奉长久追随在殿下身边的人才知道,殿下其实十分厌恶接触人,尤其是女人。
每次领了陛下的旨意接待他国的来使,或者是听着幕僚为他出谋划策时,殿下皆与他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那个距离不近可是也不会太远让人觉得孤傲不可攀;
每次领了陛下的旨意,殿下一身金甲长枪的上阵杀敌,身染鲜血时,待凯旋而归,他皆会闭不见客,称病不出,一人躲在落霞池里三天不出。
他曾不经意间的问过殿下,为何要这般?
他清晰的记着,那时殿下妖冶俊美的面上渐渐冷凝了下来,须臾才冷冷的吐出一句:“本宫……怕血,嫌脏。”
殿下只告诉了他一人属于他的秘密,他一直为殿下保守着秘密。
若是让西彦的臣民们知道,明动天下,能夜止小儿啼哭的钟离不归竟然惧怕殷弘的鲜血,定会笑掉大牙吧?
后来,殿下的话果真是验证了。他国来使出使西彦,宫宴上,爱慕殿下的他国公主不小心触碰到了殿下的手背,那时他亲眼见殿下眼神冷的吓人,可是为了掩住面上的情绪,殿下生生忍住了心口的不适,他俊美妖冶的面上带着不正常的莹白,或若透明,更衬得那张妖冶的薄唇猩红的异常。
那张薄唇的颜色,恍若殿下心生畏惧的鲜血。
中途殿下称身体不适告退,陛下同意了没有在意到他的异常。殿下回到府中就将自己泡在浴中,三天三夜闭不见客,也不许他们这些属下探视。后来还是晓梦公主有急事找他,他们担忧殿下的安慰,殿下又是待晓梦公主不同寻常,他们就私下做了主张,冒着违反军令的危险,让晓梦公主进入了浴内。
哪知殿下发丝散乱,衣衫凌乱的泡在浴中,早已经昏了过去。晓梦公主吩咐他们找了公主的太医,这才将昏迷的殿下救了回来。
经过晓梦公主的追问,才知道殿下的秘密。
后来,和亲西彦,擅自碰触殿下手背的那位公主,被陛下纳为了妃子。在陛下到她宫中看望她的那一日,不知是何缘由,触怒了陛下,被丈责而死。
这其中不难猜测或许是殿下,或许是晓梦公主的所为。但他认为那公主就是该死,碰触了殿下的禁忌,或者就是个祸害。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又堪当西彦重任是一国太子,岂能因为她的美色被祸害了去?
钟离晓梦瞧着那侍者的神色,绝美的面上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恍若牡丹花开,当真不白担了国色天香的名号。
“罢了,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哥哥,你再去查探一下哥哥何时出来吧!”
那侍者也不好反驳,只得应声道了句:“是”匆匆赶往了偏殿。
坐上的钟离晓梦百无聊赖的出声道:“真是色胆包天,该不会是若华那人蠢货吧?”
言罢,低低嗤笑出声,回荡在诺大的室内,若真是如此,她可真是要错付真情了,她的哥哥她最是清楚,绝对不会轻易这般爱上一个女人。哥哥若要是没有拒绝,那她可是要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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