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缘空大师看到那些种类齐全的茶叶,面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心里更是觉得水殊华贴心,哪像见尘那个死小子,出门一趟,居然连个土特产都不给他这个老和尚带。
真是白养那小子一场了。
慕容獗没有对水殊华借花献佛的举动有什么不满,在他的心里,他的就是水殊华的。
既然都是水殊华的,那就随她怎么用了。
反正他又不喜欢喝茶,送就送了吧。
午膳后,缘空大师又坐了一会儿,就抱着那一木箱的茶叶走了。
他来京城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而且水殊华过的很好,他也没什么牵挂的了。
明天,他还是回归尘寺吧。
缘空大师离开后,禅房里就只剩下了水殊华和慕容獗。
水殊华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眼神放空,她在出神。
慕容獗就坐在水殊华的对面,看着她出神。
没了缘空大师在,之前被慕容獗压下去的酸泡泡,又再次咕嘟咕嘟的冒了起来。
他在等。
在等水殊华主动说给他听。
之前那个男人,他说是替身,她却说是本人,这让慕容獗的心里升起了无限的危机。
本人?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水殊华倒是没有想关于那位突然冒出来的“李默云”的事,她在想冯箐箐的事。
很多事情,架不住一次次的细细推敲。
骨髓抽取并不是多么危险的事。
但是偏偏,独独她没有在手术台上醒过来。
医疗事故?
还是人为?
比起医疗事故,水殊华更倾向于人为。
她那位同母异父的妹妹,可不是什么柔弱可人的小白花,她是一朵黑心莲。
从她这位妹妹知道还有一位姐姐存在时,她总是会沉着没人看到的时候,用一种阴沉地目光看着她。
有好几次,她看似在亲热的缠着她说话,但是只有水殊华知道。
对方在无时无刻不在警告她,让她不要以为她救了她,她就会感激她。
记得在抽取骨髓前,她那位从来都当她是空气的母亲。
曾对她说过一番话。
那番话,直到现在,水殊华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你可能怨恨我,觉得我心狠,我也觉得我挺心狠的,这一点我不否认。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否认,但是我也不会承认。
你带给我的,是屈辱,从来不是什么荣耀。
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我除了生了你,从来没有养过你,而是狠心的遗弃了你。
当然,我的父母曾经说过要养着你,但是我不同意,所以我遗弃了你。
所以,不管你怨恨我也好,还是憎恨我也好,我都不会人回你。
作为补偿,我会将我名下冯氏的股份给你百分之二,作为对你救了你妹妹的感谢。”
说完,她的那位影后母亲,保养的犹如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转身走了。
也将她那句“我不需要”,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同意救她那位便宜妹妹,可不是为了什么冯氏的股份。
她不过是,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了而已。
她沉默着看着她的母亲离开,没有说话。
在转过身的瞬间,她看到了一片粉红色的衣角划过墙角。
那时,她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那片衣角应该是她那位异父妹妹的吧。
这种少女的颜色,也只有她喜欢了。
水殊华从来都没有见过影后母亲的现任老公。
但是她知道,对方是冯氏集团的总裁,一位身价几十亿的霸道总裁,一位爱家的好男人。
能得到冯氏百分之二的股份,水殊华并不是很在乎。
她那时,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过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