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獗尴尬地咳了咳,“那个,我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他不知道红花楹树会这么娇贵,一个冬天就冻死了不少。
不过这事儿,他不是特意嘱咐过,怎么娘子还是知道了。
水殊华任由慕容獗拉着她去用膳,也没有再说什么红花楹树。
她早膳吃完没有多久,并不是太饿,所以她就坐在桌边,看着慕容獗吃。
慕容獗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给水殊华投喂。
不过,投喂的不多,他是知道水殊华的饭量的。
吃完后,慕容獗就拖着水殊华,一起窝在暖榻上,他抱着她,暖着她的手脚。
水殊华窝在慕容獗的怀里,“夫君,你说这场雪会下多久?”
要是久了,那她去清安寺的时间,不是要无限延后了?
缘空大师难得来一次京城,她自然是要去看望的。
水殊华还不知道,缘空大师就是为了她才来的。
毕竟,缘空大师已经几十年都没有踏足京城了。
慕容獗的下巴抵在水殊华的头顶上,透过微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
“为夫也不知道。”
这种大雪,慕容獗看到的次数也不多。
在边关时,倒是经常见到。
京城却是很少见的。
水殊华语气担忧,“这若是下个三天三夜,京城周边的百姓们,怕是要流离失所了。”
慕容獗轻笑,“所以娘子是想到时候施粥吗?”
水殊华点点头,“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是要施粥的。”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冻死饿死吧。
想到这里,水殊华从慕容獗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起身穿好鞋子,水殊华就去了另一边的书房里。
“殊儿,你做什么去?”
慕容獗跟在水殊华的身后,好奇的问道。
“算计一下施粥的数量,还有棉袄。”
翊王府的收入,都是水殊华在管理,她自然是知道翊王府有多少钱的。
慕容獗没有对水殊华藏私,他的小金库,她也是知道的。
拿起一本账本,水殊华看了看,眉头微皱,然后拿过了一边的算盘,手指拨动了起来。
慕容獗看着拨算盘的水殊华,笑道:“就算是你想要多施粥也无妨,为夫的家底厚着呢。”
慕容獗有多少家财,他心里清楚着呢。
别看他只是在边关打了三年仗,很辛苦的样子。
但是私底下,他可是发了不少的横财。
那些游牧民族,还是很富裕的。
除了犒赏下属,慕容獗把剩下的财物都攒了起来。
水殊华白了一眼慕容獗,“家底多是好事,但也不能乱花啊。”
京城周边的百姓何其多,就翊王府一个,能施舍的过来?
还是要精打细算的。
而且,若是翊王府施了粥,其他的贵族,官员也总要意思意思吧。
所以,水殊华圈定了大致施舍的数量。
都在翊王府的能力范围内,若是多了,怕是要引起有心人的猜测了。
慕容獗由着水殊华的决定。
等水殊华算好后,慕容獗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而是说起了另外的事。
“娘子,等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能离开京城,没有父皇的诏令,不得回京。”
水殊华愣了一下,拧着眉头,“这是父皇说的?”
慕容獗点头,伸手拉过水殊华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明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