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安子衣脚踏阴阳,剑出“雪舞苍穹”式舞起无数剑花也团团护住白衣女子。
张年爵这一跃一剑已尽施生平所学,势必要将对方拿下。却见安子衣剑花纷飞,竟自拦在身前在女子头顶形成一幕罡墙。
张秋官等人见状无不惊心,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张春卿师弟骑虎难下,仗剑一招“金鸡食米”式向安子衣点去。只听“噗”的一响,有掌猛然打在身上,只震得他气血翻滚,立足不稳,趔趔趄趄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他只顾着进攻安子衣,却忘记了还有一人。
白衣女子这时绕过安子衣,右掌使招“顺水推舟”式正中他的胸口。
张年爵瞥见师兄倒地,正要飞身施救。
安子衣唰的一剑凌空劈下,将他二人格开。
张年爵自己身在半空,如何能救得了师兄?旋情急智生,撒手将宝剑一掷迫开白衣女子,落地一顿双足,闪过安子衣去接宝剑。
白衣女子娇躯略微一侧,挥掌便向张春卿“百会穴”拍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但见张春卿强忍剧痛,就地使出“地趟十八跌”武功,骨碌碌滚出丈余开外。
白衣女子适才几乎得手,却又教张年爵从中阻挠,不但对方轻易逃开,连安子衣也差点中招。忍不住勃然大怒,立时弃了张春卿,伸手抢住张年爵的宝剑,转身唰的一剑疾刺过去。
张年爵飞身一跃,接过师兄张冬君的宝剑怒目而视。
五剑士这一次无意交战,实乃生平从所未遇的挫折。
张秋官这时也禁不住无明火起,不等张春卿起身,抢先嗖地一剑,已劈空向白衣女子击去。按理他乃正一教五剑士师兄,且暂代掌门之位,对方既是后学晚辈,又打败两位师弟,如此冒冒然出手,实在与他的身分和地位极不相称,但盛怒之下也已顾不得许多矣。
安子衣见他怒视白衣女子,顿足展臂挥剑,情知是要使出“太乙剑法”绝招,旋大叫道:“姑娘,躲开了去!”噌地抢步上前,挥剑横起一挡。
张秋官侧身避过,余势毫无消减的扑向白衣女子。
安子衣危急之中那容细思,速腾身纵在半空,宝剑一招“铺天盖地”式挽起剑花,向他周身大穴乱而下。
张秋官若是剑招不往回撤收,虽然肯定能将白衣女子刺伤,但自己恐怕也无法躲避,丧生于这凌厉无伦的寒光之下!当下虚空滴溜溜一转,宝剑疾点在安子衣剑身上,借势噌地跃高丈余,飘飘然落在张年爵身边。
普天之下,剑法招式同出一撤。常言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白衣女子体形早嗖地一声激射而至,并指向张秋官“玉堂穴”点到。张年爵错身在前,挥剑刷的一刺。白衣女子戛然而止,在空中翻个跟斗。安子衣业已赶到,挥掌在他背心运劲一送,道:“去!”白衣女子平身射出,二次攻了过来。
张秋官二道显然比张年爵、张春卿配合的更加滴水不漏。白衣女子每次趁隙追袭,总是给二道双剑挡住去路。
可安子衣、白衣女子却也毫不逊色,灵活换位之间飘忽来去,你一剑我一掌,尽是迅猛杀招。
张秋官心念倏地一动:“打了半响,与他们招式几乎大同小异。反正也闲暇无事,便尽力比试几招罢。”思毕便低声说道:“师弟,你攻我守!”
张年爵道:“遵命!”当下不再顾忌甚么,宝剑大开大阖以急招向二人猛袭。
安子衣、白衣女子略微一怔,也平心静气攻守相承。
四人转眼之间,又缠斗了七十余合。
张秋官心想:“事已至此,且试试他们的内功如何!”便气运右臂,挥剑硬挡硬接!
安子衣与他碰了三剑,每次都觉得虎口发麻。随即施展蛇行狐步轻功,转为巧攻。
只见张秋官迎面呼地的一招“独步撩阴”式使来,声势罡气极是惊人。
安子衣剑尖抵中他的宝剑,白衣女子挥掌打他的肩膀。
就在这瞬息之间,张年爵长剑直刺,点安子衣上盘,张秋官横剑急削安子衣右腿。
白衣女子“啊”的一声惊呼出来,要待抬掌抢上施救。
只见安子衣身子贴地忽地斜飞而出,尚未落地,长剑略一点地,噌地直刺过去。
白衣女子使招“悲歌易水”式双掌翻飞,啪啪啪打向张年爵。
张秋官不由得叫道:“妙哉!”挥剑跃起,使招“追星赶月”式架开剑锋。张年爵也乘机挺出长剑,使招“寒梅吐玉”式袭敌中路。
安子衣百忙之中急忙往左一避,使招“踏雪寻梅”式横削过去。
白衣女子陡然升在虚空,身如苍鹰般一招“蛟龙戏水”挥掌飞扑而下。
张秋官见二人剑招越来越怪诡,正所谓的相互呼应、相得益彰。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恰好补去,厉害杀着更是层出不穷。他不免越斗越惊,暗暗寻思,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似这等匪夷所思的剑法,吾等竟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乃井底之蛙也!”
白衣女子双足一顿地,遂使招“裁云剪水”式并指戳向张秋官双目!安子衣跟着“漫天飞舞”挽起剑法,荡开张年爵的宝剑。
张秋官吓得面如土色神,暗叫道:“我命休矣!”
正在这时,忽听有女子唤道:“无双姐姐,你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