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巧,他们遇到的也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女孩子,而是个藏得很深的女精神病。
“喂,你是想还手吗,我警告你啊,要是你敢动手,我们一定打死你。”一个绿头发的少年叫嚣着。
从前也有个绿毛少年,总是姐姐,姐姐地叫她,是个话痨,不过比眼前这个家伙可爱多了。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们。我给你们三秒钟逃跑的时间。”时九温声道,眼睛亮地可怕,她缓缓地说道:“倒计时,三,二,一。”
“既然都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怕什么,她就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打死她,出事了还有我爸呢。”紫头发女孩尖着嗓子说道,不过有些中气不足,听起来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时九想起了一个可能性,如果当初遇到这件事的人是焦糖,那焦糖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又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
这样想想,眼前这些不良少年变得愈发面目可憎了。
时九偏头,对全身猫毛竖起的黑猫说,“揍他们,别弄死了,我养你。”
我养你这句话显然极大地鼓励了黑猫,它等的就是这句话。
焦糖觉得这群不良少年的不良生涯,估计到今天就要结束了。
欺负执行者,啧,这跟对地狱白无常说,你是不想死?是同一种效果,还是同一种后果。
“时姐姐上啊,加油啊,要小心被人打到啊。”焦糖蹲在角落,挥舞着双臂说道。
时九闻言微微一笑,一棍子砸上了迎面而来的不良少年的肚子,软肉打起来,是最疼的,黑猫一爪子挠了他的脸。
尽管在现实中看来,他的外表依旧是完好无损的,但在焦糖看来,不良少年的灵魂被一下子抓出了三道抓痕。
灵魂上的伤痕会慢慢治愈,但在治愈之前,都会很疼。
时九不打别的地方,只打肚子,她打得很有技巧,用巧劲打,像是用板子在拍案板上的软肉,看不出伤痕,但的的确确地疼。
从前学散打和跆拳道,是为了在精神病院不被其他病人欺负。
原本以为正常人的世界可以好好地讲道理,但似乎这些人都不给她讲道理的机会。
等到一群人全倒了的时候,时九扔了手中的棍子,半坐了下来,抓住了绿头发少年的头发。
她温声笑道:“头发换个颜色吧,我不喜欢你顶着一头绿头发。它碍了我的眼。”
绿头发少年颤抖着身体,颤巍巍地点头,他蜷缩在地面上,看着满脸是血,却还在笑的时九,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空气中突然弥漫开一股腥臊的味道,他被吓尿了。
时九有些嫌恶,松开了手,一脚踹了过去,环顾四周,声音温和而平静,“记得准备好钱,我会让我妈来要赔偿的。”
说着,时九慢慢地往光亮的巷子口走去,顺带着扶起了倒在地面上的自行车。
黑猫和焦糖跟着时九的身侧,然而当时九走出巷子的那一刻,一人一鬼一猫都愣住了。
墙壁旁边站着一个少年,容貌昳丽,神情冷肃。
是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