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洛耗尽所有力气，虚弱无力，再也挣扎不得。任由他抱在怀里，闭上双眸，眸里的泪依然像断了线的珠子，氤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许是太累了，她沉沉睡去。

男人的眸底早已染了一片红，悄然滑落的泪珠流淌进嘴里，苦涩至极，却，甘之如饴。

他抱着慕容洛起身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

仔细地将慕容洛微乱的头发理顺，别到耳后。指腹轻轻摩挲慕容洛的脸，一点一点抚摸。

她的长长睫毛上依然有晶莹泪珠在微颤。由于刚才太生气，这会儿脸上红晕还未退去。

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容貌一如二十年前的那个十八岁女孩。只是心……

慕容洛似睡得不舒服，轻嘤了声，男人立即轻拍了拍，像拍着襁褓中的婴儿，小心翼翼，珍贵异常。

他的眼里都是她甜美的睡颜，他贪婪地看着她，仿佛看不够般，眼里，心里，生命里，灵魂里，整个世界里，满满的都是她。

余生，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抱着她，陪着她，一刻不分开……

慕容洛许是又哭又打，太累了，又或者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久违的熟悉怀抱，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熟睡中的她伸伸手臂，无意识地抓挠几下男人的胸口。

二十年了，依然还是这个样子的睡相，睡着后就像个小猫咪，喜欢挠人。

男人宠爱的笑了，眸里的水泛着光。

相守的时光总是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