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以宁，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想要离开，记得告诉我，不要隐瞒我，我不需要你同情或者是出于感激，逼着自己留在我的身边，相较于这样，我更希望看到你开心，明白吗？”关泓远低头看着江以宁，心口微微一痛，却故作大方的开口。

江以宁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念念坐进了车里，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抿着唇，始终沉默着。

一直回到了裴卿棋的家门口，司机告诉他到了，他才回过神来，拉开车门下了车。

二楼，厉斯年站在那，看着那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熟悉的车牌，他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家的车了，再看念念从车里下来，想到那天在比赛会场遇到了关泓远，以及跟在关泓远身边那酷似江以宁的小丫头，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裴爷爷。”念念直接进门，打了个招呼。

裴卿棋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念念抿了抿唇，低着头上了二楼。

“爸爸。”念念站在门口，看着背对着门口站在阳台的厉斯年，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建设以后，才抬脚走进了房间。

厉斯年转身，看向他：“回来了？”

“恩。”念念点头，父子两人相顾无言。

念念总觉得自己隐瞒了厉斯年江以宁还活着的事情，过于残忍，却又不希望江以宁为难，于是只能够沉默。

“你还记得你妈妈喜欢吃什么吗？”厉斯年仿佛没有看到念念的不自在似得，怀念似得轻声问道。

“恩，记得。”念念自然不可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