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

凌帝不说话，贴着她。

言笙抓着他的手扯开，跪坐了下来。

和他面对面。

“你气消了？”言笙问。

“嗯……没有。”凌帝果断改口。

言笙抓着他的双手压在床上，不让她继续耍流氓了。

凌帝抿嘴，叹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用手刮了刮她的头发，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问道：“梦到什么了？一头的汗。”

“忘了……”言笙说，记得也不想提起了。

“你今年几岁了？”凌帝突然问。

“二十。”

“还是小孩子，睡觉还会做噩梦。”凌帝笑了笑，突然抱着她就滚上床。

“诶……”言笙被滚了一圈。

脸往她脸上贴了过去，就这么和她靠着。

“你干什么……”

“别动，你打疼我了，给我缓缓。”凌帝小声的说。

言笙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先是抓着床单，又是抓自己衣服。

凌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就听见言笙小声的说：“对不起。”

凌帝笑着小声说：“没关系。”

言笙心里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似的。

她的眼眶突然也跟着热了起来。

“谢谢……”

言笙以为自己忍住了那股热气，但是她还是没忍住，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流到了凌帝的脸上。

凌帝感觉到了，抬起头来看着她，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怎么哭了？我没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不是……”言笙摇头，尴尬的没好意思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