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又温柔的声线自身后响起，若往日，顾白会与他嬉戏打闹，可如今，她整个人都不可思议极了。

“师父，你说什么？”

夜即欢叹了口气，眼神一如既往的宠溺，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另外一种意思，“这里是幽冥界，所有人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与你先前的表现不符，会引起旁人对你不必要的猜忌。背后之人还未找出来，你就得稳住。”

顾白这几天在幽冥界早已打响名气，只是这名气多是嚣张跋扈，爱财又爱色，毕竟先前重光为了讨好她，就大张旗鼓给她找美人了，所以在这些美人里，指不定就有前幽冥王的探子。

然而，顾白不想理这些，她委屈的回望，甚至娇嫩的脸庞上都出现了些许惨白，“师父，你要逼我宠幸他们？”

夜即欢带着几分安抚，可态度却又不容置疑道：“顾白，不是逼你，这是让你学会逢场作戏。”

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如高山上的雪莲一般，她纯洁无暇，也让他忍不住想要破坏几分。

这是他的恶趣味，他想看看，小姑娘在他面前的底线究竟到哪里。

顾白却惨着脸色继续问：“所以师父从前，也逢场作戏过？”

夜即欢不以为然，“这都是必须经历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事。顾白，你还太小了，坚持自我，容易吃亏。”

十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分歧，顾白望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助，偌大的杏眼，此刻蒙上了一层薄雾，也许是因为师父的形象在她心中崩塌了，又也许是面临了这世界的丑陋。

“我不需要这些人！”

声音虽颤，却也强势。

四目相对，须臾，夜即欢叹了口气，“罢了，你不愿意要，我也不逼你，只是……”

不等他说完，顾白就立刻出声打断，“没有只是，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人，以后更不需要逢场作戏！”说完，似乎是因为气极了，也不等夜即欢，径直回到了自己房内，然后猛地将门关上。

夜即欢听着那巨大的关门声，摇了摇头，唤来这宫殿的奴仆，让人将他们撤下。

另一边，重光好不容易凑齐十二个风格不同的美人，还想着好好招待这次贵客，谁能想都还没开封呢，就全部打包退回了，这让他十分懵逼。

他们这种底下生物，从来不拘小节，方才贵客生了那么大的气，他当然得想着替人泄火，而泄火最直接最方便也最有效的便是送人，反正美人嘛，谁不喜欢，甚至为了不出纰漏，他还特意选了几个少年过去，结果贵客居然一个都没瞧上！

重光那叫一个着急，将奴仆叫了过来，又仔仔细细问了个明白。

而另一边，顾白气呼呼的回到屋内没多久，就见夜即欢推门而入。

这些日子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都是同住一屋的，只是虽住一屋，却是不同床的。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不睡的，夜即欢这等妖孽很少需要睡眠，而顾白，为了修为，她也是打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