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有经验了，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这样。

当年，在战地的消息被公开之后，对于全社会引发了巨大冲击的同时，也因为没有准备好的原因，导致了当时的一群悲观主义者和精神病人对于社会秩序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坏。

但是这一次，这注定是不可能发生的。

军队、警察、城管……几乎是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准备就绪，以应对可能会发生的骚乱。

骚乱，就像是小水花，要是不管不顾，任由发展，这些小水花就会汇聚起来，变成一个漩涡，然后越来越大，影响的也就越来越多，可是现在，水花才刚刚泛起个影，就已经被彻底的击碎，碾压了。

当国家机器真正行动起来，那能量，是无法想象的。

人类文明本应该迎来的第一次来自内部的分裂冲击，就这么彻底消散。

当然，完全的万无一失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大势起不来，也就足够了。

华国，一个偏远的山村。

“……”一个板寸头的男子，正坐在自家院子里，一个人，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闷酒。

然而，酒对于他而言，就像是水一样，即使是喝得再多，也不会有丝毫的醉意。

“你来了。”沉默良久，板寸头男子再次喝完一瓶酒之后，忽的开口说道。

山风吹过，穿这军装的李毅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

“我来了。”李毅说道。

“小宇，成了？”

“是的。”

“我会过去。”男子拿起最后一瓶酒，灌入腹中，向屋内走去，“不用你来催。”

“我不是来催你的。”李毅摇头道。

“哦，那你是来干什么的？”男子停下脚步，站定，笑了一声，意义莫名。

“我来看我兄弟。”李毅沉声说道，“他姓石，名磊。”

“……呵呵。”石磊沉默一会，转过身来，一步步地走向李毅，最终，走到他的面前，与李毅对视。

两人一动不动，四周的空气也彻底静止，仿佛变成了静态画面。

一只小虫飞进这片仿佛静止的区域，然后，便也成为了这幅画面的一部分。

“兄弟？”石磊看着李毅，“你也配？”

说罢，石磊干脆利落地转身，进入了小屋，过了一会，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李毅沉默着，低下了头。

他没有争辩，因为他知道，那没有意义，实际上，每当睡梦之中，再次回到那一天的时候，他总会在那一刻之前醒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所以……

他确实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