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水送来饭菜,看着公子坐在青石上,随即发现,湖岸的积雪竟是没了,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他四处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小狐狸的身影,准是去哪里玩去了,便走在叶白身边,将饭菜放在地上,照旧是两碗白粥一叠青菜。
完后,他拿起身后背的木剑,开始练剑,只是今日练的不是拔剑,而是刺剑。
叶白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不时说上几句男孩出剑的不足,很快一碗白粥入了腹中。
湖面出现了些许涟漪,小狐狸的脑袋冒了出来,只是它此时浑身毛发黏在一起,加上看着有些疲惫的神态,说不出有多狼狈。
阿水很喜欢小狐狸,毕竟孩童心性,看着如此漂亮又有灵性的精怪,总是想要与之亲近些,自从有一日发现它看湖时是盯着那些在湖岸的鱼儿,湖岸每到午时便总会有鱼香入鼻。
只不过这小东西真如叶白所说,认生,这都大半年了,硬是没让男孩摸上几把。
这时阿水停剑看向叶白,说道:“公子,我去拿块毯子来。”说完,便跑去了小院。
小东西昨晚的经历可谓是沉浮俯仰,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下了禁止给了一个恐怖的女人,又在湖下当着那女人的面经受了一晚上的月华洗礼,当然,月华洗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精怪是一种享受,可问题是小湖凝结了听剑楼所有地界的月华,便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折磨。
它没有理会叶白,在湖岸甩了甩毛上的积水,走在另一碗白粥旁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叶白摇了摇头,想着这小东西按照妖族的年岁来说,相当于人族七八岁的小丫头,比阿水都要小上些。
不一会儿,小东西就将白粥吃完,阿水拿来一张薄毯,叶白伸手接过,将小东西裹在毯子里,很快,它恢复了从前一身柔顺的银白色毛发。
这时的小东西怒意也消了,在叶白怀中怂拉着耳朵睡了过去。其实它明白叶白让自己随着那个女人修行是为自己好,先前恼怒也是因为在湖下一晚上的经历真的很痛苦,且昨晚是他亲自将自己交在那女人手中的。
此间还是清晨,太阳并未避过听剑诸峰的锋芒,登仙峰有些黯淡,不过山风相较于夜间却是大了些许,故将雾气吹成一团一团。
而一团团雾气又受着登仙峰本身气机牵引,渐渐汇聚在了一起,不知何时一束阳光洒下,云雾亮了起来,时白时金,乍一看,好似那仙家白玉京。
登仙峰也是因此得名。
王阿水不禁停剑,看着那座虚幻楼阁,心想,这样的景象便是看一万年都不够。
这时,一阵鹤唳传来,隐约间似乎还能够听到几声少女的娇呼。
叶白眉梢一挑,看向阿水。
阿水也疑惑,掐着手指算了算,原来已经到了阴阳学宫休沐的日子,挠了挠头,看向叶白说道:“公子,是这样的,隔壁墨云峰首座独女自幼就拜到了阴阳学宫修符,每到学宫休沐,她便会回到墨云峰。”
“嗯?”
“公子,她觉得咱们登仙峰景色看起来最是自然,适合感悟符道,师父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便将入峰的方法告诉了她。”